上一章的留言,挨個看了,哭了七八次,眼睛腫若核桃,鼻水都快流進嘴巴里了。

謝謝大家,給予我自信。給予我理解。我還求什麼呢,只有把這個文寫好,才能報答大家的厚愛。

鞠躬五十次,謝謝!

活著就是一首由大小和絃搭配得當的曲目,有低音區,有高音區,有序曲,有混合跳進,有低潮沉悶,也有結束之前的最高點,有時候一生就是一首不斷重複的曲子。即便兩世有時候也重複的彈奏。當然,隨著命運彈撥的技藝精湛,一些微妙的改動發生後,即便重複,那感覺也不同。

當1984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35週年慶祝日,盛大遊行隊伍透過天-安-門時,北京大學遊行隊伍中展現出一條&ldo;小平您好&rdo;的醒目橫幅,趙學軍覺得依舊是那麼的溫暖,溫馨。感動的酸楚。

上輩子,兄弟三個又髒又臭,看大閱兵的時候嘰嘰喳喳,被大人們提前趕了出去。趙學文著急看電視,就把腦袋卡在人家窗戶鐵柵欄哪裡看。他看電視看得如醉如痴,過於貪婪,最後生生把一個大頭卡進人家窗戶裡拔不出來了。那天晚上,別人家吃飯,趙家三兄弟罰跪。父親因為趙學文太丟人,罵他是:不知道羞醜狗x的狗東西。

這輩子,趙家的孩子,早早的被接到王家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吃著洗乾淨的葡萄蘋果。王媽媽給包了三鮮餡的餃子。孩子們吃的肚皮溜圓。

王希今日有些脆弱,他被電視上的氣氛渲染的有些激盪。他一直在掉眼淚,又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每每借著撓頭的機會,悄悄用衣袖抹眼睛。

側過頭,趙學軍上下打量努力隱藏眼淚的少年王希,十四歲的王希,個子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向上蹦著一截子,一截子的竄。去年的他身上也許還有些兒童的味兒,天真,玩性大。畏懼父親,相信一切鬼怪故事傳說。今年的王希已經踏著趙學文的腳步,開始做夢,做有關於今後長大了,要如何,如何牛逼的夢想。他開始批判世界,否定自己的父親。每當說起一件事,他總能拐彎抹角的說到自己的父親,說到他的死腦筋,說到他們之間無奈的代溝。他說他不屑與父親辯解,總有一天,他會做出一件大事,令全世界對他刮目相看。

王希的睫毛很長,因為哭過,那些睫毛一撮一撮的粘在一起。他常年曬在陽光下的面板黑黑的,嘴巴從側面看上下厚度倒是很均勻,只是露出的牙齒有些歪。很顯然,王希吃糖多了,睡前還不愛刷牙。他更像他的母親,而王希的母親,那是一位秀美委婉的南方婦女。聽說,以前貌似是位十里八鄉都聞名的小村之花。

&ldo;你看我做什麼?&rdo;大概覺得不對勁,王希扭頭瞪了趙學軍一眼。

下嘴唇略微嘟嘟,嘴角輕輕上牽,趙學軍笑笑,指指他的眼睛:&ldo;看你哭啊!&rdo;

&ldo;哭?你才哭呢!哼,留級生!&rdo;王希譏諷了一句,說完立刻知道錯了,他扭頭看下趙學軍,趙學軍扭頭毫不在意的繼續盯著電視看,只是不再理他。

今年暑假結束開學,趙學軍應去初中,可由於病了半年多,家裡人覺得,還是再上一次小學五年級的對,於是,高橘子根本沒問孩子的意見,直接就把他的手續辦了。

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留級這事發生在重生人身上,大概趙學軍是獨一份的。無法反抗的趙學軍只好背著書包,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只有駝鈴聲的被迫留在了小學。留級對趙學軍來說真的無所謂,他只是討厭最近總是圍繞在他身邊的那首兒歌:趙學軍!留級生,賣花生,賣不了花生給醫生,醫生說他是好學生,誰知道他是個留級生。

趙學軍真想仰天大吼一聲:老子只是出車禍!

他找過母親談過,甚至,他願意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