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手朝外面緩步而去。

入眼的,是一個白髮蒼蒼卻身材高祈,走路也是精神抖索形如陣風的老人。而慢一些的老婦人雖然頭髮還是黑的,腳步也是輕快,可是明顯的卻沒有老人看的更明快。

“爺爺,那就是小姑。”白玉醇已經跑了過去,扶著前面的老人指著走出來的薄荷興奮的道。

薄荷微微的舔了舔唇瓣,對著老人微微的點頭致意:“舅舅……?”如此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和自己的爺爺差不多大,可是在這裡,卻是讓薄荷有些忐忑緊張卻又感到親密的舅舅。

“你……你就是白合的孩子……?”老人頓時眼眶有些溼潤,顫抖著步子又向前走來。

“嗯。我是薄荷。”薄荷點了點頭,放開湛一凡的手也朝老人輕步行去。

“是小合的孩子,的確是小合的孩子……這模樣幾乎和小合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和我更像!就像是年輕時候的小合啊,是我妹妹的孩子!”老舅舅激動的打量了薄荷便將薄荷抱進了懷裡,聲音也顫抖了起來:“當年你還在你媽媽肚子裡,那個時候我後悔自己沒有多勸著爸爸一點兒,不然你和你媽媽就不會消失這麼多年。多大個事啊?我們怎麼能養不起你們啊?流言蜚語又怎麼了,我們白家不怕……不怕……消失這麼多年,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完成找到你們的夙願了……”

薄荷突然間哽塞了起來,如果說從前有懷疑的話,可是今天在見到老人時便連那一點兒的懷疑都瞬間消失去了。這的確是一家人啊,這是親人的感覺。味道那麼相似,心跳的那麼快,眼淚更是不受控制的自己便往下流。

後面的白玉醇連連摸著眼淚,白玉醇扶著的老婦人也擦拭著溼潤的眼角。

“好了好了,你盡說些讓孩子也哭的話,如今回來就是好事,是好事。你再也不用做噩夢,也不用天天惦記了,你心裡的病也該好了!”老婦人上前來拉著老舅舅勸慰而道,想必就是老舅媽了。

老舅舅放開薄荷,湛一凡從後面走上前來向老舅舅禮貌的點頭致意,客氣得體的叫了一聲:“舅舅你好。”

老舅的眼神一頓,看向眼前這個出色的年輕人。無論從容貌還是氣度這湛一凡都不是凡人,既有富貴公子的氣質也有商人的鋒利和敏銳強勢。老舅舅也是個商人,一眼就看出來這湛一凡絕非池中之物。可這和自己這剛剛相認的外甥女有什麼關係?也稱呼自己為舅舅,難道是……?

薄荷立即擦拭乾淨眼角的淚痕解釋道:“舅舅,這是湛一凡,我的丈夫。我們二十五號會在雲海市舉行婚禮。對了,他媽媽是宋輕語,說是曾見過您呢。”

舅舅如有所思的似乎想了一下才恍然記起似的道:“宋輕語……?是你媽媽的好朋友吧?當年可是個小飛女。”

湛一凡輕笑:“聽媽媽說過她當年的豐功偉績,的確不像岳母那樣溫柔可人。”

老舅舅哈哈大笑,薄荷則趕緊向老舅媽點頭問候:“舅媽。”

“欸,好孩子。可見著你了。自從醇兒說找著你了,你舅舅都不顧這老身子險些跑去雲海市找你呢,你總算來了。”老舅媽拍了拍薄荷的手一臉的欣慰之色。

“快快,都進去說話。你表哥和你表嫂馬上都回來了,晚上我們好好做頓飯吃。”

湛一凡也向老舅媽點頭問候:“舅媽。”

舅媽更加樂呵了,應和著自己的丈夫一起將這兩個期盼已久的年輕人送進主宅大廳。不一會兒梁家樂和王玉林從後院跑回來,一邊跑一邊興奮的說著後面的溫室如何的大,還有多少房間,在看到大廳裡儼然已經坐著兩個老人時才停住了鬧騰趕緊打招呼。

只是兩個人叫的都是爺爺和奶奶,聽到薄荷叫了一聲舅舅驚的下巴都險些掉脫在地上。這下可怎麼稱呼為好?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