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士兵做成的人牆,直直的插|進他胸口!

‘噗’珊瑚噴出口鮮血,正噴在殷天鈞胸口,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珊瑚!”圖格勒眼看侄女重傷,大呼起來,一把接住了珊瑚。而下一秒,他看見殷天鈞手捂著胸口,血,正汩汩的從他胸口湧出,更是驚的連聲大喊,“教主受傷了!叫大巫醫來,快,快啊!”

殷天鈞絕望的望著遠處那昂|揚立於馬上的身影,那是東方璟,一個為愛痴狂的男人,猶如戰神降臨,屹立於血色殘陽之下,冷冷的目光不帶一絲感情。

東陵士兵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東方璟定定的看著殷天鈞的人馬潮水般撤退,一調馬頭,瘋狂的朝著城內郡守府衝去!

邊陲小鎮柳郡以三十萬人馬擊退南詔國五十萬大軍,南詔國君本人也身受重傷,加之莫璃和東方璟早前在南詔一場爆炸炸傷了南詔重臣無數,如今損兵折將元氣大傷,數年之內再難崛起。 如此天大喜訊,柳郡守立刻派人快馬加鞭飛奔東陵京城報喜去了,只想著此次加官進爵不成問題。

只是想起莫璃的失蹤,柳郡守又憂桑起來,只怕自己等不到升官,就會先被璟王爺砍了腦袋。左右想了想,也沒有辦法,躲起來更是不可能的,只能戰戰兢兢等著東方璟回來。

遠遠的看見一匹疾馬煙塵滾滾而來,柳郡守哭喪著臉立在門側,“王……”

話都沒來得及說,東方璟已經一陣風一樣刮過他身側,直奔莫璃當初住的那間屋子而去。

咣!

屋門直接被東方璟一腳踹飛,屋子裡冷冷清清,再沒有那溫柔笑靨,迎他回來;再沒有那溫暖聲音,輕聲喚他。東方璟一步一步挪著腳步,僵直的走到床前,重重坐了下去。

郡守領著一干老小站在門口,進也不敢退也不是,就只能顫顫抖抖的跪下,任由冬日裡刮死人的寒風瑟瑟的吹個透心涼。

手,輕輕撫過枕被,上面還猶有莫璃身上的餘香。東方璟顫抖眼皮,緩緩閉上眼睛,試圖感受到她殘餘的一絲溫暖。

許久許久,久到時間彷彿都靜止,東方璟才緩緩的再次睜開眼睛,聲音沙啞,“可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沒、沒有。”門外的柳郡守已經被凍的說話都不利索了,“那人、必是高手,完全不曾驚動府內一個侍衛。”東方璟揮揮手,“進來說話。其他人退下吧。”

“是。”柳郡守連手帶腳幾乎是爬進來的,可屋子裡一樣冰冷,其實並不比外面好多少。

東方璟不再說話,只是視線銳利的掃過房內的每一處,他已經冷靜下來,想著依著璃兒的性格,不可能不為他留下一絲線索。

驀地,他視線定格在床頭的牆上,那裡似乎有被刮割的痕跡。他立刻湊上前去仔細的瞧著,心中忽而又狂喜起來,“北川!”

那字刻的歪歪扭扭幾乎難以辨認,幸好‘北川’兩字筆畫都簡單。而他也立刻明白了:璃兒定是在當時僵持的情況之下,背靠牆壁以指甲偷偷的刻下了這兩個字,然後就再無機會留下其他訊號了。

北川,他們只有一個仇人………北辰霄!

想起莫璃曾經親手切斷了北辰霄的子孫袋,東方璟心中大呼不妙,立刻起身,再次如風一般旋出了屋子,柳郡守在後面拼命的追,“王爺這是要去哪啊?”

“去北川!”話音遠遠傳來,和著‘踏踏’的馬蹄聲,在夜幕下消失。

半路上,東方璟思想前後改了主意,決定還是先回東陵城。因為去北川本就要經過東陵城,於其莽撞單人衝去,不如準備妥當。他再不想莫璃受一絲絲傷害,受一點點委屈。

從東陵城出發前往南詔之時,因為馬車和禮物,又不著急時間,這一路足足走了兩個月。而東方璟這次從兩國邊境的柳郡趕回東陵城,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