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對主子好與奴家有利,奴家自然盡心盡力。”

“因為天寶聖教?”莫璃冷漠的看著三姑娘,對方先是一怔,隨即掩嘴低笑,“莫姑娘果真冰雪聰明。這趟去南詔,看來是收穫不少。”

三姑娘背倚在馬車上,笑的甜美,“主子答應奴家,會幫奴家重振聖教,一雪前恥。難道莫姑娘也想分一杯羹?不過依著莫姑娘的本事,若是想登我天寶聖教的教主之位,那是綽綽有餘呢。這一路奴家可看足了莫姑娘的本事。”

她笑吟吟的道,莫璃卻懶懶的閉上了眼睛:雖然說每次為她暫時壓制毒性,損耗的是三姑娘的血和功力,但相比三姑娘,更難受的卻是她。因為還未到北川,三姑娘不肯替她將毒解了,寧願一路上這樣每隔三天就耗費心力為她壓制毒性。而每次她都要遭受噬骨的疼痛,因為三姑娘的血和內功可都是很毒的,用的就是以毒攻毒。

如今雖然到了北辰霄府裡,不過她知道,在她臣服北辰霄之前,三姑娘依然不會為她解毒。

片刻後莫璃額頭上滲出涔涔的冷汗來,臉色一片煞白,緊緊咬著下唇,同時深深的呼吸著,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極其費力。三姑娘拿著手絹輕輕為她拭去額上的汗滴,憐惜的搖著頭,“看,這是何苦呢?只要莫姑娘從了主子,主子下令,奴家立刻就為莫姑娘將毒解了,也免得常常受這苦。”

“我若不答應呢?”莫璃眼睛未睜冷冷的道。三姑娘又是輕笑,“奴家說了,這可由不得莫姑娘。奴家勸三姑娘還是聽話的好,主子有的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莫姑娘又是何必呢?女人吶,還是乖巧點好,莫姑娘這一路上為璟王爺排憂解難,可最後落得什麼下場?璟王爺一點事兒都沒有,還打敗了南詔成了戰神,全國的英雄,莫姑娘又得了什麼呢?”

她說罷又是掩嘴低笑,“女人一生無非求個良人,莫姑娘的心莫要太大了。”

莫璃不再說話,噬骨的疼痛損耗了她太多的體力。

睡了一覺醒來,已是月上柳梢。窗外銀月如盤,是個滿月天。而莫璃此時感覺到房內的氣氛有些不太一樣。

緩緩轉頭,莫璃赫然看見三姑娘正面對著自己,盤著腿,閉著眼,雙手在胸前比出一個奇異的手勢,一身血紅的輕紗正迎風而舞,而平日總是甜美嫵媚的臉龐,此刻在月色的映照下顯得極其詭異,嫣紅的嘴唇,顏色似乎也和平時不太相同。

這情景,讓她一下就想起莫瀅來。

對了,被她搶來的冰蟬還在她身上,當時圖列只說這冰蟬能解血功,而她們卻沒來得及問如何解,就和殷天鈞打了起來。迄今為止,也就只看見這冰蟬會吸血能解毒的功效。若是這冰蟬能解血功,那麼反過來,是不是也可以解她的毒?因為三姑娘就是以自己的血和內功為她壓制毒性。

莫璃定下心神,靜靜等待三姑娘運功完畢。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那三姑娘身上湧動的疾風緩緩散去,紅紗也慢慢落下,臉上恢復正常。

一睜眼,看見莫璃正盯著自己目不轉睛,她也不驚訝,只是笑吟吟抬手倒了杯茶,“莫姑娘喝嗎?”莫璃接過,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完才道,“莫姑娘可是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你知道她練了血功。”莫璃冷聲道,看來這三姑娘知道的情報還挺多。可是她和東方璟一路上居然都不曾發現,真不知道這三姑娘用的什麼方法?

“自然。她練的太兇了,最近常有離奇命案發生,說是有小孩被人吸血致死,奴家想著這血蠱的功夫只有奴家會,哪兒又冒出個人來?難道是我失散了的親戚?於是就尋著案發的地方去了,就發現她了。嘻,她倒是練的還不錯。”這三姑娘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笑,偏偏那笑容一點也不討厭。

“你能不能散了她的武功?”莫璃漠漠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