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眼皮底下,偽裝得真夠深的。”說完,自己先咯咯大笑,停頓片刻嚴肅

地說:“這幫混蛋早有預謀了,然後叫值班隊長說是有急病,騙進來又是一條人命,

然後走到值班室,將另一值班員搞掉,沒跑,百分之百的。武警哨兵肯定是睡死過

去了,該著他們命好,逃了出來,也該他們命不好,換崗的哨兵去值班室要水喝,

才發現,這才鳴槍報警。要是碰上殷兆龍、易軍這號人,非得拿鑰匙把全監室門都

開啟不可。”

兆龍說:“您老把我們說得那麼壞。我估計跑不遠,為什麼呢?他們都在大班

幹活,根本沒機會接觸外界,地形肯定不熟,而且只要沒有專業訓練過的人,方向

肯定認不準,所以迷路有相當大的可能。”

劉科長說:“有理,能當獄政偵查員了。”

董監說:“哼,長了毛比猴都精,還別說真不是胡咧咧,正兒八經有幾分道理

呢。”

塞外的夜風刺骨的涼,算是兆龍有遠見拿了幾件大衣,還真挺頂嗆。只是苦了

武警戰士,在敞篷大卡車上站了一夜,軍隊就是軍隊,紀律性是第一位的,沒有命

令,沒有一個人下車避風。

天一亮,指揮部下命令,開始了大搜捕,所有參戰人員排成橫排向正前方挺進。

兆龍在車裡看著觀景,對監獄長說:“您看,端著槍跟鬼子進村似的,還挺逗。”

監獄長說:“還真有那麼點意思。”說罷命令司機緊隨其後,搜尋的速度極快,

兩千武警和幹警並排持槍,刺刀明光閃亮,沒有人說話,只有腳步聲齊刷刷地邁進。

連隊、山坡、山丘、排鹼渠、樹林一道道閃過,沒有任何進展,按照指示,在

逐漸縮小包圍圈。越往前走,兆龍就越感到氣氛特別凝重,好像血腥味就在前面,

儘管他歷經過很多場面,而哪一次也沒有今天心裡顯得格外沉,這多麼殺人武器,

面對著是什麼?他心裡非常清楚,這一幕,馬上就會發生。

突然,在視野裡出現了黑色的人影,身上的衣著,兆龍是那麼的熟悉,而孤零

零的幾個黑衣人,在兩千多殺氣騰騰的警裝面前,顯得那麼無助,力量懸殊的幾乎

是零,兆龍想到了八個字:“插翅難飛,在劫難逃。”

在距離黑衣人約三百米處,所有的武裝全部壓縮,快速形成了四道包圍圈,上

千個槍口,齊對著目標。很快十餘輛沙漠王越野車飛馳到監獄長車旁,從車上下來

了人,為首的警銜級別是一級警監,向敬禮的董監回著禮,隨行的人員最低都是三

監,相互敬禮握手之後,一級警監從車載電臺上接過話筒,嚴肅認真地回答:“是,

堅決執行。”

放下話筒,他簡短有力地命令道:“立即向他們喊話,一分鐘期限,部裡指示,

不投降立即全部正法,決不能留下罪惡的後患,活的不行,要死的,馬上執行,刻

不容緩。”

“鳴槍警告!”命令剛下,震耳欲聾的槍聲在空中迴盪著。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限你們一分鐘,限你們一分鐘,舉

手投降,舉手投降。” 喇叭正在傳送著最後通牒。

兆龍清清楚楚地看見,幾個人頭湊在一起,顯然正在商量。

“還有最後二十秒,還有最後二十秒。”警告的同時,所有舉槍的人開始瞄準

了。

突然從那邊有抱著腦袋、隨後又舉起手跑過來兩個人,剩下的人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