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需要些時間。耐心,要有耐心!

半個小時過去,簫和坐在賣餛飩的小攤前已經吃完一碗熱騰騰的餛飩。

我竟然會相信一隻老鼠。如果是一年前的我,肯定會以為自己吃錯藥了。簫老大嘆息,眼神一不小心對上一位穿著非常得體的女士。

女士對他微笑了下。

簫和眼睛一亮,作為一個性向正常的男人,這個女人絕對具有誘惑力。作為一個……簫老大絕對不承認自己性向不正常,他一向認為他只是對某人日久生情,而那某人恰巧是男人罷了。至於現在的小炎,那隻不過是他找了個代替品而已,就是這樣!

尖頭縮著腦袋、點著爪子,抖個不停。

他人呢?

不、不……知道。

你不是跟他一起出去的嗎?

吱吱,我……真不知道。

他最後跟你說了什麼?

他讓我看看附近有什麼可疑的人,回頭告訴他。

炎顓沉默,也許簫和察覺到什麼,這才讓尖頭檢視附近。那傢伙精明得很,對周圍環境應該比一般人更加警覺。現在他人不見了,更能說明他的感覺是正確的。

那你有沒有注意到附近有什麼可疑的人?

尖頭答不出來,它不敢答。因為它根本就沒有去看周圍有無可疑的人,它鑽到垃圾堆裡找垃圾山的主人玩去了。

你根本就沒注意。看到尖頭那副縮頭縮腦的樣子,炎顓幾乎想一腳踩死它。

從你離開他,到你發現他人不見了,大概隔了多長時間。

大……約一個多小時,吱吱,我聽到學校下午上課鈐響……吱——不要殺我!我可以將功贖罪,我知道孩子在哪裡,我知道兇手是誰!

炎顓眉毛一挑,聽尖頭一五一十向他交代。

「砰!」大門關上。尖頭立刻癱在地上。

炎顓站在泗塘小學前,天色已暗,周圍一片朦朧。

異樣的臭味把簫和殘餘的氣味遮掩得差不多。

順著那一絲殘留的痕跡,炎顓來到小學對面的垃圾山上。

靜。靜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沒有車輛來往、沒有路燈的道路深邃幽長,遠遠望去像通往另一個世界。

沉沉的,炎顓從喉嚨中發出一聲類似獸吼的低呼。

忽然,黑暗中,垃圾山上掀起一股奇怪的波浪。

波浪在炎顓腳前半公尺處戛然而止。然後就以比來時要快上十倍的速度倒退而去,一眨眼工夫就退到了遠遠的邊際消失不見。

炎顓皺皺眉,剛想抬腳追過去突然又回身面對泗塘小學。泗塘小學前空無一人。

炎顓瞳孔微微收縮。

出來!

近乎同類的氣味從鼻前飄過,炎顓全身進入警戒狀態。

碰到同類並不代表好事。倒是爭奪食物和伴侶的更多。

他討厭別人動他的食物,尤其是簫和那個笨蛋。

破空的風聲傳來。炎顓立刻追了上去。

做賊心虛的才會不見面就逃。簫小人就算不在對方手裡,對方也肯定知道什麼。

追著追著,炎顓發現他們已經完全偏離了城鎮方向,樹木草叢增多,平坦的道路消失。不久,龐大幽深的山脈出現在眼前。

炎顓剎住腳步。

對方在引誘他。為什麼?

果然當他停下腳步,對方的速度也立刻慢了下來。

炎顓身影一動,對方立刻往山林深處竄去。

一陣風過,炎顓身影消失。

怎麼回事?對方停住腳步等待。

沒有穿梭樹林發出的沙沙聲,也不見那人停留在某處。

到哪裡去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