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完顏兀朮女婿夏金吾的奇襲,神武前軍幾乎全軍覆沒,王燮戰死沙場,神武前軍以成了空號。

現今趙構將他名為神武前軍統制,這足以表示出趙構已經將他麾下的兵馬歸為了宋王朝最重要的五軍之一,完全無需擔心會被編入其他的軍隊。

此刻羅騰飛在雖然還沒有資歷能夠跟神武左軍都統制韓世忠、神武右軍都統制張俊、神武后軍都統制岳飛這神武軍三大帥相比,但隱隱已有成為第四大帥的架勢。

至於對於入朝覲見,羅騰飛不感意外,不久前的饒鳳關大捷,在南宋立國以來只有兩年前跟完顏兀朮那一場江南大捷以及和尚原大捷能夠相提並論。

然和尚原大捷吳玠雖然打退完顏兀朮的十萬大軍,但只是擒地頭目三百餘人。 甲士八百餘人。 論戰果遠不如此番的饒鳳關大捷和江南大捷。 更何況,他們還生擒了金國著名的軍事統帥完顏婁室,此更非和尚原大捷可以相比的了。

面對如此大功,趙構又豈能隨便封賞?

正想著趙構會賞他個什麼官噹噹,這個逃跑皇帝的一份親手詔卻將他的心情打落谷底。

“聞卿於饒鳳關一役,立下赫赫奇功,喜不能寐。 見卿不負朕望,可喜也!完顏婁室金國名帥。 未可輕動,徒惹兵禍,當以上賓之禮待之,不可怠慢,切記!”這封親手詔書在省扎之後,顯然是趙構不放心而刻意叮囑。

寥寥數十字,氣得羅騰飛當即跳起來:一個敗軍之將卻要受到上賓的待遇。 這算什麼鳥事。

本來羅騰飛也沒有打算虐待一個病入膏肓地“老人家”,但趙構這份親手詔卻讓他覺得象吃了大便一樣噁心,若非完顏婁室吃不得苦,他還真打算暗地裡整整他,來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抗旨不尊。

即便取得了如此大捷,趙構對金國地敬畏始終沒有任何的改變。

由於敵軍新敗,而且重新開闢了一條入川道路。 吳玠需要實地考察,然後修造關卡防止金兵又此道再度復來,事物繁忙,不能親往,改派吳璘代替自己前往臨安面聖。

一行人由金州南下房州,徑往臨安而去。

羅騰飛、吳璘並肩而走。 因玠公務在身。 羅騰飛在川中帶了半月,皆是由吳璘作陪。

這吳玠除了好色、迷通道學以外,太過穩重,一絲不苟,性格跟羅騰飛不和,兩人相互視為朋友,但卻沒有深交。 然吳璘穩重中卻帶著衝勁,體內有股熱血,頗對羅騰飛的胃口。

兩人的相處融洽,關係以是非同一般。

羅騰飛問道:“唐卿。 官家召見的乃是吳少保。 你如此待你兄長面聖,會不會惹人非議?”

吳璘笑道:“無妨。 入朝覲見只是禮節,並非必要。 在正事面前,乃是小節。 朝中早有慣例若脫不開身,可以上疏說明緣由。 不來或是派人帶來皆可。 ”

羅騰飛喜道:“那我也不去了,說實話,我實在不喜歡朝中的那種虛假的氣氛。 ”

吳璘問道:“你可有不見地理由?”

羅騰飛搖頭道:“沒有!”

吳璘大笑:“還你還是陪我一起去受這份罪吧!不瞞你說其實我跟兄長都一樣,也不喜歡那種明明是嫉恨的要死,卻依舊擺出一張萬分熱情熱情的虛假面孔,我們這叫有罪一起受。 ”

一行人行出百餘里,在一處小山坳中休息。

睡到中夜,突聽身旁小乖低吼了一聲,醒了過來,初以為有敵來襲,卻見小乖隨即又卷在一起睡了過去,心下好奇,但見一條黑影由帳內左側一閃而逝,心中一動,山谷的深處的完顏婁室的營帳,莫非有人來救?

當即悄消起來,走出了帳外,向黑影走去。

“朱壯士,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