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著懷裡大動作的白煙,畢方柔聲問道。有丫頭在,就算遇到什麼都能坦然面對吧。

“嘿嘿,沒什麼!”白煙吐了吐鮮紅的小舌,又把自己往畢方懷裡縮了縮,看畢方始終沒有準備移動的模樣,好奇道,“我們在這裡等人麼?”從她醒過來到現在,畢方已經抱著自己在風雪裡站了很久了。

“也許吧,”畢方望著有些灰濛濛的天空,嘆了口氣。是在等人麼?是,又不是。其實,只是自己在逃避而已。

“哦。”聽到畢方的嘆氣聲,白煙一震,今天的師傅果真很古怪,自己還是乖點吧。如此想著,白煙便把腦袋擱在畢方的手上,看著他袖口那黑線繡成的花紋,發起呆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白煙迷迷糊糊地打瞌睡的時候,畢方終於是有了動靜。

“丫頭,”摸了摸白煙的腦袋。畢方柔聲問道,“如果前面有危險等著我們,你害怕麼?”

“怕,”白煙認真地點了點頭,“不過有師傅在,我不怕。”

“臭丫頭。”畢方啼笑皆非地收回自己的手,“那我們出發了。”

“恩!”白煙重重地應了聲,彷彿這樣做,心裡的不安就會減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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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們是去找白澤叔叔的?”看著熟悉的洞口,白煙歪著腦袋,不解地看著畢方。只是來白澤叔叔家串門麼?為什麼要表現地那麼古怪呢?

“也許是,也許不是。”畢方那雙鬼魅的湛藍色眼睛中第一次露出了迷茫,如果可以的話,他是多麼希望面對的是一個陰森的洞口,而不是自己熟知的白澤的洞口。可是,老玄王的推測是不會錯的。而且,之前自己站在風雪中的時候,雖然很輕微,但卻是感受到了九奺的氣息。

九奺怎麼會在白澤的洞中?

這是畢方心底最大的疑問。

九奺現在在白澤的洞中,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可是它為什麼會在?誰帶過來的?就像一個疙瘩埋在畢方的心中。

如果說是白澤特地跑去人界的。那他為什麼放著獨墨可能存在的荒蕪之地往人界跑?而且還帶走了九奺?不過這個可能性並不太大。畢竟白澤的修為比畢方低了許多,而且白虎神君也在場,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劫走九奺,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那只有另一個可能,便是獨墨從人界帶走了九奺,然後放到了這裡來。獨墨是什麼人,畢方不是太瞭解,但白澤畢方自喻還是比較熟悉的。要麼只有一種可能,獨墨是在白澤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九奺放過來的。可是這麼久過去了。白澤不應該不發覺。難道,白澤並不在?

無數的想法從畢方的腦海中閃過,他不知道哪個是正確的。其實很簡單,只要進去看看他便能知道了。但從心底裡,他是多麼希望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進去的時候,沒有九奺,只有白澤震天的呼嚕聲迎接著自己。

自從經歷了上次奎宿的叛變後,畢方很害怕再碰到類似的事件,尤其物件還是和自己算是朋友的白澤。

“師傅?”看著畢方今天算不清是第幾次出神了,白煙伸出肉呼呼的爪子戳了戳畢方的胸口,難道師傅是被自己傳染了麼?白煙悶悶地想道。

“恩?”畢方收回思緒,看向懷裡的小白虎。突然對自己任性地帶她一同前往有些後悔,如果一會真的遇上白澤叛變了,或者更壞點,直接碰到了獨墨,自己該如何讓她全身而退呢?

“我們不進去麼?”白煙嘴巴向那敞開的洞口努了努。雖然是有著禦寒術和師傅的懷抱,但裡面總是更暖和些吧。師傅的手溫度很低呢。

“進去。”畢方暗暗鄙視了下自己,什麼理由都無法掩蓋自己其實是想帶著她更有安全感些罷了的事實。低低應了聲,畢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