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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驚,終於是醒了,還是睡前的姿勢,翻身才發現,胤禛已經不見了。

四肢仍舊睡得有些痠軟,到桌前倒了茶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後,精神振作了一些。

屋子裡四下看了看,胤禛的書仍舊攤開在剛剛的頁上,這個時候,通常他也不會出去,這是去了哪裡呢?

對著鏡子攏了一下頭,我推門而出,以往一定會站在這裡伺候的胤禛的小太監也不見了影子,我有些疑惑。

天有些陰了,應該是要下雨了吧,總之,有些起風,很涼快,我不覺走到了院子中去。

這裡到處是竹子,風過處,有一種別樣的清爽,還有,很輕微的說話聲,隨風吹入耳中。

我加緊走了幾步,隔著一小片竹子,已經隱約看見前面站的人,飛揚的袍角,有人在說:“奴才瞧著,十三爺病的不輕。”

“前幾天見還好,怎麼會弄成這樣?”後一個,是胤禛的聲音。

“奴才聽說,是三爺、十三爺,十四爺給皇上上的請安摺子,結果皇上獨獨批了這樣一句,‘胤祥並非勤學忠孝之人,爾等若不行約束,必將生事,不可不防。’還叫三位爺都看看,那天回去,十三爺的臉色就不好,隔了幾日,終究是撐不住,病倒了。”那人繼續說。 我聽著,毫不提防,胤祥兩個字就鑽入了耳中,一瞬間,心猛然激靈了一下,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只是再想的時候,頭就炸了開般的痛起來,而且不同於以往的痛,這痛,完全讓人無法忍受。我搖晃著抱了頭蹲在地上,將重量交到後背靠著的竹子身上。

卻聽見胤禛問:“太醫可說了,這是什麼病?”

那人回答,“太醫說,怕是鶴膝風,弄不好,十三爺將來……”

“將來怎麼樣?”胤禛忽然問,語氣竟有些森然。

“將來……將來走路可能要……受點影響。”那人的語氣卻有些恐懼般吞吞吐吐起來。

他們後面又說了些什麼,我忘記了,我只知道自己回到了屋子中,然後一頭倒在床上,至於我是怎麼掙扎著走回到房間的,我自己也忘記了。

這一睡,再醒來已經是半夜了,胤禛坐在床邊,呆呆的看著我。

“怎麼了?”我聲音有點剛醒來時的沙啞。

“沒什麼,你睡吧,” 胤禛笑,只是,他的笑看起來卻有些牽強。

“出什麼事了嗎?這麼晚你還不睡,眼睛都熬紅了。”我伸手去,放在胤禛的臉上,看和他微微閉目,輕輕磨蹭我的手掌。

“早點睡吧。”我說。

“好,你先睡,我看著你。”他說。

然而,這一夜,胤禛卻沒有睡,過了一陣子,他見我呼吸平穩,就將手輕輕放在我的額頭上,過了一會,卻悄然站起,出去了。只是他不知道,其實我並沒有睡著。

忽然發現,其實我對於胤禛所知甚少。

就像現在,我知道他心情不好,卻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心情不好。

胤禛這幾天很少露面,來了,也只是坐下來,看看我,然後就匆匆的走了。我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康熙去塞外有一段日子了,朝廷的重心也轉移到了塞外,那麼,胤禛在忙碌些什麼呢?為什麼他每每看我的目光,那樣奇怪?

已經有幾天了,似乎就是那天之後,他對我,一直是這樣怪怪的。

每天來了,就這麼看著我,目光迷戀卻憂傷,而我每每一靠近他,他卻又如同受驚了一般,雖然不動,我卻能夠感覺到,他的心在有意無意的閃躲著我。

這大約就是身為女人的悲哀吧,我們太容易被感情傷害,永遠也學不會灑脫和冷漠。

我不知道胤禛想要怎樣,只是,我並不想讓自己卑微的去企求什麼,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