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發出白色柔和的光暈,這時,只聽得一聲吟嘯,靈劍之光將四周全部包圍,整個世界只剩下純白,唯有我與它。

“汝非吾主,何故喚吾。”

我看著靈劍,心想要如何能勸說它答應與我共同解印,便對它說:“我想解除你我體內封印,不知道你可有辦法?”

“既有如此想法,當年為何結印?”

“當年未免你落入強人之手多作禍事,故而結印。”

“如今既要解印,你當作何事?”

“願能救人。”

“吾觀汝所救之人,即為當年招禍之人。汝因天下而結印,如今卻要為私情而解印,吾不能助汝。”

眼見四周白光漸漸消散,我連忙說道:“古語有言,‘彌天大罪,當不得一個悔字’。我與他自相識以來,雖是為消自身業緣而做善事,卻也是真心悔過,如若能遇善因而精進勤懇,豈不比身死之後再空自悔過要好?還望靈君三思!”

我在白光內等候許久,才聽得靈劍再次說道:“此次吾便助汝。望能好自為之!”

我心下大喜,忙道:“若能得他平安無事,我願從今往後百千萬生常作善事迴向於靈君,以報大恩!”

靈劍未有回覆,隨後不久,我便感到體內有靈氣行走於經脈之間,等白光消散之後,看到林書良時竟能看出他是因胸部受靈力重擊而受傷。

寧師兄和橋靈在看到我之後,立刻就要往我身邊走來,我對他們示意道:“先等我替他緩解傷勢,其餘稍後再說!”

似乎除了靈力的解封,還有很多的記憶我也漸漸回想起來。

我依照記憶中的方法,將右手抵在林書良胸口受傷之處,低聲吟誦著那許久未曾念出的咒文,隨著靈力的輸入,林書良的臉色漸漸恢復,身體也開始不再那麼冰冷。

等我確定他已有所好轉之後,才再次將他攬在懷中,剛一抬頭,就看到橋靈已站至我跟前,面上一陣喜。色:“你居然這麼快就解開封印了?”

我點點頭,然後對他說道:“我曾答應靈君以後要廣作善行,不知你將靈劍留在身邊可有用處?”

橋靈自然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他立刻回道:“它於我來說不過是個藏品,本也無力用它。如若你要,給你也不是不行……”

我笑了笑:“雖然按你所說,我體內血脈尚未覺醒。但如今你也應該知曉,若你真助我覺醒血脈,屆時我要助你幻象成真,豈非更加容易?”

“雖說如此,但只怕到時我已非你敵手,你若反悔,我也無計可施。”

“你與他鬥法時便已受傷,否則也不會來與我相談條件。所以,即使你現在後悔,也已經是來不及了。”我說著,向他腹部瞥了一眼,他看到後,笑得已有些勉強:“果然不該小覷你。”

我腦海中似是憶起自己舊時的樣子,便對著他微微笑道:“以後你會慶幸,我此時尚算言出必行。”

然後,我看到橋靈一咬牙,說道:“好罷!”

“這就對了。”我心下鬆了一口氣,再轉頭看向寧師兄時,就見他似乎有些吃驚地看著我,我一時也不知道要如何向他解釋,再加上現在腦中記憶翻騰,也無法分神再多言其他,便對他笑了笑:“寧師兄請稍待片刻。”

最後給林書良和寧師兄單獨各下了一個保護禁制之後,才和橋靈到了幻心橋處。

和原先到此處時看到的景象一樣,雪夜裡月光灑在通白的橋面上,反射出冷光。橋靈伸手,將手印在橋中一個女子的塑像上,漸漸地,女子塑像開始出現光暈。

此時橋靈說道:“若想覺醒血脈,當需先進入此人幻境。”

我走近仔細看那女子神態,發現記憶中曾有此人,便點頭道:“好。”

幻境中,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