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明原打算在顧允知這裡吃飯的,可是中途閻國濤打電話過來,說有重要事情向他彙報,宋懷明只能打消了繼續留下的念頭,向顧允知說了一聲,匆匆離去。

張揚買菜回來發現宋懷明已經走了,顧允知笑道:“做領導的大都身不由己,官當得越大,自由越少。”

張揚笑道:“我只聽說官越大權力越大,沒聽說官越大自由越少呢。”

顧養養跑過來將他手中的菜接過去道:“姐夫,你得留下吃飯,不然我做了怎麼多的菜豈不是浪費了。”

顧允知佯怒道:“什麼話,給我吃就是浪費嗎?”

顧養養格格笑著走開了。

張揚跟著顧允知去書房看他最近淘來的一些瓷器,顧允知退休後又收藏了不少的瓷器,不過其中精品不多,張揚也送了幾件給他。顧允知新近收藏了一套歌舞陶俑,源自漢代,不過陶佰也都是缺胳膊少腿,本身的價值不高,顧允知對價值也不看重,他真正感興趣的是這些藏品背後的歷史文化。

張揚道:宋書記找您取經來了?”

顧允知不禁笑了起來:“他應該是失望而歸,我已經落伍了。”

張揚道:“您才不會落伍,您是有所保留,不樂意把您的政治經驗傳授給他,這種寶貴的政治財富是不是打算留給我?”

顧允知哈哈笑道:“你小子,就是油嘴滑舌,不是每個領導都喜歡你這樣的。”

張揚嘆了口氣道:“爸,我過來就是想向您求教,您說我在平海的前程是不是已經走到了瓶頸?”

顧允知馬上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宋懷明繼任省委書記對張揚來說未必是什麼好事,至少以後他在言行上會失去很多自由,在東江,在宋懷明的眼皮底下工作,肯定會有不少人時刻監督著張揚的表現,他和宋懷明的特殊關係會得到很多關照,當然這種關照未必都是好意。

顧允知道:“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就不用擔心太多,不過你小子小毛病太多,放在東江就是一個活靶子。”

張大官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所以還請您老給我指點迷津。”

顧允知道:“政治也是靠天分的,不是能指點出來的,主要要靠你自己的悟性。”

張揚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您把我領進門,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自己來辦。”

顧允知笑道:“在體制中混了就快五年了,還敢說自己沒有入門,你不是太笨,就是這張臉皮太厚。”張揚在他眼中跟自己的孩子一樣。

張揚道:“爸,最**海政壇風雲變幻,我雖然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針對最近的情況,我也做出了一些分析。”

顧允知笑道:“有進步,懂得分析問題了,那好,你就分析給我聽聽!”

張大官人清了清嗓子道:“您權當我童言無忌,對了您也不用誇我,錯了您也不要打擊我。”

顧允知微笑點頭。

張揚道:“這次平海的事情沒那麼單純,喬鵬舉的集資事件只不過是一個引子,從事情的發展來看,他應該是中了別人的圈套,別人利用他唯利是圖的心理,把他給引到了這起非法集資案中,後來又把行惠香港政fu官員的帽子扣在他頭上,從而引發了喬振梁的這次政治危機,我認為這一切都是幕後有人針對喬家。”

顧允知道:“陰謀論,很多人都像你這麼想。”

張揚道:“我有證據的。”他將前兩天發現查晉北約見閻國濤的事情告訴了顧允知。

顧允知聽到這裡,才知道為什麼張揚會一口咬定這件事是個陰謀。

張揚道:“查晉北雖然有些背景,可是查家在政治上的影響力肯定和喬家沒辦法相提並論,所以他的背後一定還有其他人,我一直查不到這個人是誰,可現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