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職務。

市委書記徐光然和組織部長何英培談工作的時候,偶然想起了體委的事情,他問道:“崔國柱上班了嗎?”

組織部長何英培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正想跟您說這件事,崔國柱已經遞交了辭職書,因為身體原因,他無法勝任體委黨組書記的工作,讓領導另選賢能。”說完之後,何英培又補充道:“辭職書是他老婆送過來的。”

徐光然皺了皺眉頭,崔國柱是他提名的,可在體委黨組書記的位置上還沒有坐滿一天,就已經進了醫院,徐光然道:“照你看,誰來當這個黨組書記合適?”

何英培道:“徐書記,最近我聽說了一個說法,都說體委黨組書記這個職位不吉利,周大年過去是體委黨組書記得了絕症,崔國柱剛當了一天就進了醫院,現在所有人都覺著這個位置不吉利,我看給誰都不敢接。”

徐光然笑道:“扯淡,外面的這些流言就是會以訛傳訛,我們**人,誰會相信這些唯心主義的東西?”

何英培道:“徐書記,這些事的確不可信,不過這次崔國柱之所以生病,根本原因是和張揚發生了工作上的衝突,我個人認為體委即將面臨的工作很重要,領導層還是不要有太多的分歧才好。”何英培說得很婉轉,他對徐光然堅持體委黨政分開也很不理解。

徐光然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向後靠在椅子上,想了想道:“張揚這個年輕人做事情有些不靠譜,把體委放給他,我怕會鬧出事情來。”

何英培笑道:“不放權給他,出的事情也不少,既然他願意折騰,有能力折騰,就給他一點空間,現在的年輕人都有叛逆心理,勒得太緊未必是什麼好事”

何英培的建議讓徐光然心中一動,從一開始他對張揚的到來就有種牴觸感,這並非是因為個人關係的原因,談到私交,他和張揚還算不錯,當初他的痛風病就是張揚給治好的,可張揚這個年輕人是出了名的能折騰,夏伯達把他請到南錫,嘴上說是省委秘書長閻國濤的主意,徐光然卻不相信。沒有人甘願久居人下,夏伯達也不會例外,自從他來到南錫之後,徐光然把權力控制得很死,夏伯達名義上雖然是市長,可輪到實際的權力,還不如常務副市長常凌空,徐光然將他從重點工程深水港排除出去,夏伯達表面上沒什麼意見,對他仍然是一團和氣,不過其人內心中究竟怎樣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深水港工程因為資金問題受阻,而這個關鍵時刻,省裡將徐光然最得力的助手常凌空調往嵐山,徐光然從中已經嗅到了一絲風雨欲來的徵兆,而夏伯達恰恰在這個時候將張揚這個平海內最有名的惹禍精弄到南錫,他的目的絕不會那麼單純。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徐光然在心底早已下定了結論,夏伯達把張揚弄來,其目的就是想針對自己,他對南錫目前的權力分配不滿,他夏伯達想要奪得更多的話語權。

徐光然把崔國柱捧起來,其目的是要分薄張揚的權力,這並非是私怨,而是為了他的大局觀在考慮,可是徐光然萬萬沒有想到崔國柱只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當了半天的黨組書記就住進了醫院,現在更透過他的老婆遞交了辭呈。看來自己低估了張揚的戰鬥力,卻高估了崔國柱的領導能力,崔國柱在這方面的能力遠不如他下棋的水平。

何英培認為徐光然在體委的事情上有些小題大作了,原本就是一個清水衙門,就算把黨組書記一併交給張揚,他在體委也折騰不起什麼風浪,何必惹這小子打噴嚏呢?可能是深水港的事情搞得徐光然一籌莫展,所以做事情遠不如過去那麼大度,一位城市的領導人,過度拘泥於小處,可不是什麼好事。

徐光然終於道:“同意他辭去黨組書記的職務,黨組書記由張揚同志擔任”

何英培內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早就該這樣,一件原本理所當然的事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