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善搖了搖頭,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覺著右腿一陣劇痛,他痛得哎呀叫出聲來,,卻是張揚趁著他注意力轉移的功夫已經閃電般幫他將右腿復位。

陳愛國雖然不懂醫術,可是看到張揚嫻熟的手法,已經猜到這個年輕人是個深藏不露的醫生。張揚利用周山虎拿來的木板,充當夾板將濟善的右腿固定好,然後拿出隨身的金創藥為濟善把頭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

處理完之後,他們幾人用門板將濟善抬到禪房。

濟善聽到失竊的東西已經都被找到,心中也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安頓好濟善師父之後,已經是凌晨六點鐘了,天還沒有放亮,外面的雪已經完全停了,張揚來到陳愛國身邊欲言又止。

陳愛國知道他想問什麼,低聲道:“那張照片是66年拍攝的,當時一共有二十七個人來到盧家梁插隊,你看到的照片是在鄉政府門前拍攝的,來到小石窪村一共有八個人,我是其中之一。”

張揚強忍心中的激動,陳愛國終於主動提起了這件事,他低聲道:“我在照片上找到了陳校長。”

陳愛國伸出手:“把那張照片拿給我!”

張揚把照片交給了他,陳愛國來到篝火前,藉著火光看著那張照片。

張揚一旁看著他,心中還是很忐忑的,生怕陳愛國隨手將照片扔到火堆裡,這張照片可是得來不易啊。

陳愛國似乎看出了張揚的心思,嘆了口氣道:“就快三十年了,如果不是你拿來這張照片,我幾乎都要忘記了。”

張揚道:“有些事忘不掉的!”

陳愛國把照片還給張揚道:“不錯,有些事忘不掉的,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張照片的?”

張揚並沒有隱瞞,他照實說道:“沈靜賢你認不認識?這張照片,我就是從她家裡找到的。”

“沈靜賢?”陳愛國咀嚼著這個名字,表情顯得有些迷惘,過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張揚指著照片上和王均瑤站在一起的沈靜賢道:“就是她!”

陳愛國低聲道:“她不叫沈靜賢,她叫沈良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66年來盧家梁的時候,她就用的這個名字。”

張揚道:“和她一起的這個人你認不認識?她叫王均瑤。”

陳愛國的雙目中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痛苦,他低聲道:“認識,她是叫這個名字。”

張揚道:“現在大家都叫她海瑟夫人,六十年代她就去了國外,如今已經是位腰纏萬貫的富婆了。”

陳愛國道:“海瑟夫人?她結婚了?”

張揚道:“聽說結過,後來丈夫死了,成了寡婦,現在還是一個人。”他忽然發現陳愛國對王均瑤的訊息很感興趣,張揚心中暗喜,只要挑起他感興趣的話題,這件事深入下去就容易得多。陳愛國道:“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張揚道:“談談許常德吧!”

陳愛國看了張揚一眼,拿起一塊劈柴扔到火堆裡:“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會對這些當年的知青那麼感興趣?”

張揚道:“我在查一件案子,和許常德有些關係,這件事關乎於一個無辜者的性命,希望陳校長能夠幫助我瞭解一些過去的事情。”

陳愛國沒說話,又添了一塊劈柴在火堆裡,火焰燃燒,劈柴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許常德現在做什麼?”身處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中,陳愛國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他一直都在迴避這些人的訊息。

張揚道:“他死了!”

陳愛國愕然道:“他死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擔任我們平海省省長不久以後,因為心臟病突發死於家中,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