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處。

張揚衷讚道:“真是一位高手!”

陳崇山笑:“他精神上受了一點刺激。平時就喜歡胡言亂語。六十多歲地人了。從建國起就在清檯山上守著那座破破爛爛地紫霞觀地時候。有紅衛兵上來破四舊果二十多名衝上山來地紅衛兵被他一人給全部打了回去。”說起李信義地英雄往事。陳崇山顯得頗有興致。

張揚心中不覺生出惺惺地感覺。還真看不出。這老道士和自己居然有著如此相似地經歷。想當初他剛剛來到黑山子鄉地時候。也是赤手空拳擊倒了下清河村地四十多名鄉民。說起來還是自己更威風一些。

陳崇山之所以剛才交代李信義。是因為擔心他那個瘋瘋癲癲地脾氣。萬一性子上來了捉弄這幾個小輩豈不是十分地尷尬。所以還是先給他打個預防針地好。

第二天一早外面還是漆黑一片。陳雪就已經起來。左曉晴和她一起醒了。反倒是洪玲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起床。外面張揚聽到動靜也迅速爬起了推陳國偉。陳國偉痛苦不堪道:“讓我睡吧累死了。這日出我是不看了。”看不出這廝和洪玲還真有一些夫妻相。

陳崇山已經在院子裡砍柴。多年地山居生活讓他養成了早睡早起地習慣。

看到張揚他們三個。不禁露出會心地笑容:“紫霞觀後面地觀海臺是看日出最好地地方遲了就錯過這難得一見地景色了。”

從他所居住的石屋到紫霞觀還有三里左右的山路若在平地這段距離根本算不上什麼,可是這是在深山之中加上這段路途是青雲峰最為險要的道路,最陡峭的地方接近九十度的直角落腳處都是在山崖上鑿出的石窩,幸好崖壁上有鐵索作為防護雪對這裡的道路十分熟悉,走在最前面。左曉晴走在中間,張揚在後面攙扶著她,對張大官人來說,這是個和左曉晴親密接觸的大好機會,一會兒扶住左曉晴的纖腰,一會兒托住她的香肩,到後來膽子大了一些,居然開始用手去承託左大小姐挺翹豐滿的臀部,可惜手掌還沒有碰到目的地,左曉晴就已經感受到後面襲來的熱力,反手就是一個掌,啪!地一聲打在張揚的手背上。

脆響聲吸引了陳雪的目光,她從前方轉過頭來,左曉晴也轉過身去,美眸之中流露出又羞又怒的神情。張大官人一臉的無辜:“打我幹啥?”

左曉晴柳眉倒豎,可是這廝剛才的那個揩油動作的確沒有得逞,俏臉兒一昂:“誰讓你不老實來著?”

陳雪冷冷掃了一眼張揚,目光中充滿鄙夷之色,然後繼續向上爬去。

張揚這個鬱悶,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是說得自己吧,他嘆了口氣:“我可什麼都沒幹!”

左曉晴轉過俏臉,唇角卻偷偷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我這叫提前預防犯罪的發生!把你罪惡骯髒的思想消滅於萌芽之中。”

張大官人低聲感嘆著:“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過左曉晴的預警機制果然起到了效果,張揚的祿山之爪再也沒敢放肆的伸出去。

紫霞觀名氣雖然大氣磅礴,可實際上只是破破爛爛的五間石屋,外面圍著一個大院子,大門倒是有些氣派,據陳雪介紹說,這座石門是宋朝那會兒就有了,不過張揚看石門上的三個字倒是新刻上去的,而且從字型風格上一眼就看出,紫霞觀三個字是出自陳崇山的手筆。

紫霞觀破破爛爛,大門敞開著,老道士李信義不知去了哪裡,因為張揚和陳崇山都沒有提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陳雪並不知道張揚已經見過了李信義,輕聲介紹道:“紫霞觀內有位信義道長,是我爺爺多年的之交好友。”

他們三人直接從道觀走了進去,穿過道觀,走出後門就是一座平臺,前行五十米左右,就看到一塊突出的巨石橫臥在山崖之上,這塊石頭就是觀海石,這時候東邊的天空已經隱隱現出魚肚白的顏色,黎明就要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