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愚令司晨去帶百里志出來,接著說:“雲如霜算起來已是貧道師妹,若果真與李施主有前世宿緣,能結下這門親事也未嘗不是一樁美事。之前只為意氣之爭而越鬧鬧僵,又另有些誤會,如今卻不可一錯再錯。只是她正在向任師伯學藝,尚在閉關之中,卻是不能相見,但貧道保證她一出關便令她前去見你,化解此中恩怨。”

李飛冷笑道:“你大概不會對著這麼多人說假話吧?我就信你這一次,哼,早這樣說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大愚道:“楊靈靈若果真不是妖類,與東夷人無關,本教便不再插手朝廷之事,若她是妖女或與東夷人有關,本教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李飛心裡也沒底,不知道大愚知道了多少,於是說道:“這個容易,現在東夷和妖族入侵,只看她有沒有全力對付東夷族和妖族便可證明她的清白。”

大愚道:“好,在未能確定她的身份前,可暫由她攝帝位,本教會繼續查證。關於光明秩序會的事,完全是外系弟子所為,是非曲直且待擊退了外敵,貧道親自查清此事再作論斷。”

齊娜道:“還有什麼好查的,為首的就是若真和他的幾個師兄弟,我和李大哥就是直接證人,還有大量薛家軍在場,事情明明是若真挑起的,一問就知道。”

李飛道:“沒錯,那時我只是個普通人,若真師兄弟卻對我痛下殺手,哈伯是看不過去才出手相救。”

“這……”大愚皺了皺眉頭,“若真已經失蹤,當年的薛家軍也遠在無相城,查起來需要些時間,貧道既然答應了,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你們今日殺的人,只怕也不比當年的光明秩序會少吧?”

李飛暗覺奇怪,若真不是被自己殺了嗎?怎麼又變成“失蹤”了?

齊娜道:“那是他們該死!”

孤竹道人忍不住說:“光明秩序會的人故意挑釁,難道就不是該死了?”

道士們又騷動起來,群情激憤,特別是死了許多弟子和朋友的人。

李飛見這樣糾纏下去必定又要打起來,真的逼急了他們自己未必能佔得了好處,大愚肯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也算不錯了,於是對齊娜微微搖了搖頭。

齊娜恨恨道:“好,今天就到此為止,以後你們不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找你們麻煩,但是當年為首的幾個人讓我看到了,還是要殺了他們!”

這時司晨已經帶著百里志過來,李飛忙問:“大哥可好?”

百里志道:“多謝李施主牽掛,貧道是自願面壁思過,並未受到處罰。”

接著他又轉向大愚行禮道:“此事一定有人從中挑撥,弟子願與李施主同去,查明此事。”

大愚立即點頭道:“也好,便著令你查清此中原委,並由你在一個月內查清楊靈靈是否是妖類或外族人。”

百里志再躬身道:“謹遵掌教法旨!”

李飛暗暗皺眉,這事可能是大愚或司晨安排的,別人來調查他都好阻撓,百里志負責調查,他真的是左右為難了,讓百里志調查不行,不讓百里志調查也不行——大愚這一招著毒得緊,比那些只知打打殺殺的道士強多了!

大愚揮退緊守出口的道士們,李飛、齊娜和百里志一齊走了出去,雖然有大量憤恨的眼神,但卻沒人敢多話。大愚立即派人分頭調查各山陣法不有發動的原因,以及派高手前去望海城支緩……

一過了渡心橋,李飛便問:“大哥是真的沒有被囚禁還是委曲求全騙我?”

百里志搖了搖頭:“我被禁止外出是真,囚禁倒裡沒有,但事情卻頗為複雜,我師父頂住了極大的壓力,掌教師祖也危機重重。”

“這又是怎麼回事?”李飛和齊娜都不由愕然。

“簡單地說,就是本派為爭權而內鬥,有的人想要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