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後。林南決定放棄南巡,撤兵回洛陽。齊諷何等狡猾。如此大張旗鼓的去恐怕也查不出什麼來,而且勞民傷財,多生哀怨。

這個想法魏徵是很贊成的,但岑文字卻始終對齊諷心存芥蒂,上書想要再去查探,林南自然駁回,他知道岑文字再去也不過是徒勞,而且他心中還有另一番想法。

回到洛陽,林南先來看望安陽,安陽已有九個月的身孕了,所以行動不便,也很貪睡,林南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第二件事自然就是帶著雲昭訓來看自己的這個外甥。

馬車緩緩在洛陽東城外的一間小屋前停下,林南和雲昭訓下了車,正看見一個七八歲年紀,頭頂扎著直頭辮的小男孩在門口擺弄石子。

“大娘。”雲昭訓喊了一聲,屋裡傳出一個婦女的答應,然後兩人便進了屋子,正迎上一個中年農婦從裡屋走出來。

“昭訓那。”那中年婦女面色和藹,一看就是個行善的人,雲昭訓款款一禮道:“大娘,昭訓遇赦出宮,這次是想帶著過兒遠走撒飛,所以特來向您辭行。”

“真的!”女人顯得很驚喜,抓著雲昭訓的手道:“姑娘你終於熬到頭了,老天有眼那。”

聽他這麼說,雲昭訓抬眼看了看林南,林南知道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為什麼一定要走呢,留下來也好。”

女人不知道林南是誰,聽他這麼說,便也一齊勸道:“是啊,何必要走呢,不如留下來吧。”

雲昭訓淡淡的搖了搖頭,不經意的看向林南道:“還是走了的好。”

林南還沒回話,忽然從屋子裡又跑出一個小男孩來,張的眉清目繡的,但面板有些黝黑,和林南的面板及其相似,模樣也有些形似。

“娘。”採兒常常讓雲昭訓偷偷出宮來看兒子,所以小男孩也認識雲昭訓,並且知道是他的孃親。

“誒。”雲昭訓攬他過來,眼淚跟著簌簌的流下。

林南看見小男孩,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來,那樣子豈非如出一轍?

“叫我看看孩子。”林南輕輕拉過楊過來,仔細的上下觀瞧,楊過從來沒見過林南,見他這麼盯著自己,有點奇怪,但並不害怕,相反也用眼睛盯著他瞧。

“這真的是他的孩子?”林南抬眼看了看雲昭訓,那種語氣似乎極不相信。

雲昭訓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半餉才點了點頭。

“你叫楊過?”林南看著楊過問道。

楊過沒答,反倒問他道:“你是誰?”

雲昭訓見兒子這麼無禮,趕緊拉過他來輕聲告訴他道:“這個叫舅舅。”

“舅舅?”楊過顯然對這個稱呼很不習慣。

林南越發覺得古怪,看向雲昭訓道:“你不能走。得先跟我回去。”

“為什麼!”雲昭訓失聲驚呼。

林南盯著她的眼睛堅毅的說道:“我要證明一件事。”

“皇上,你何必還去證明些什麼呢。就讓臣妾帶著過兒走吧。”雲昭訓說的聲淚俱下,萬般傷心苦處全都道了出來。

其實已經不用說了,事情已經再明瞭不過了,不過林南還是有點吃驚,難道這就是命?自己那麼多妃子都沒有為自己生下一子半女的,雲昭訓竟然能有了自己的孩子,真的有點太另人不解了。

“你為什麼欺負我娘!”楊過跑過來抓住林南的胳膊,一副惡狠狠的樣子。林南微微一楞。忽然看見他脖子上的小金鎖,趕忙抓起來一看,上面寫著的正是楊過的出生年月。

“大業十七年六月十三。”林南讀著這個默默的冥想了一下,那正是自己強暴了雲昭訓之後的十個月後。

其實林南早該明白,楊勇多個姬妾都沒有為他生下個一兒半女,雲昭訓怎麼就會例外?想到這,林南一抓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