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向前走了不到三里,但見前面張角在一群黃巾賊的簇擁下快步向前跑。

“是張角!”林南臉上一陣大喜,大聲喊道。“快追,不能讓張角跑了!”

張角在部下的護衛下向前跑著,忽然聽見背後馬蹄聲響起,回頭望見林南帶著三十騎兵追來,臉上頓時一陣驚恐。急忙對身後的五十名賊兵大聲喊道:“你們留下,擋住官軍!”

隨即,八十多名黃巾賊迅速分開,五十名賊兵舉著手中的長矛、刀劍組成了一堵人牆,擋在了道路的中央。看著對面矯健的騎兵快速奔來,一些個賊兵全身都顫抖著,對這些騎兵產生了巨大的畏懼,還沒有等騎兵到來,便急忙丟下了手中的兵刃,閃在了道路兩邊,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

其餘賊兵見了,頓時人心惶惶,忽然聽見林南等人同時怒喊著“投降免死”,便一股腦地拋下了手中的兵器,閃在了道路的兩邊,跪在地上求饒。

林南一臉的冷峻,看到人牆霎時間潰散,讓出來了一條道路,也不管那些跪在道路兩邊的賊兵了,帶著部下快速的從那些賊兵的面前駛過,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前方不足三百米的張角,大聲吼叫道:“莫走了張角!”

吼聲傳進了張角的耳朵裡,他已經是心驚膽戰,加上馬蹄聲已經漸漸逼近,猛然回頭時,卻看見身後竟然沒有了一個護衛,那些平時對他敬若神明的護衛都一個個的跪在了道路的兩邊。他雖然憤怒,但是也無可奈何,唯有加快腳步,拼命逃竄。

張角的兩條腿無論怎麼跑,也絕對跑不過林南座下四條腿的戰馬。

林南很快便追了上去,緊綽手中游龍槍,在經過馬匹經過張角身邊的時候,猛然向前刺出,從背後刺穿了張角的身體。

勒住馬匹,林南調轉了馬頭,看到自己的游龍槍還插在張角的身體裡,見張角已然一命嗚呼,倒在了血泊中,便策馬走到了張角屍首的邊上,翻身下馬,抽出自己腰中的佩劍,砍下了張角的腦袋。

“大人,這些賊兵怎麼辦?”

“罪只在張角一人,這些賊兵不過是受其迷惑而已,將其全部押回廣宗,聽後中郎將大人的發落!”林南從張角的身體上拔下了游龍槍,提著張角的頭顱翻身上馬,看了一眼那些累的氣喘吁吁的賊兵,便輕聲說道。

“諾!”

騎兵們收攏了那幾十名賊兵的兵器,將他們驅趕到道路的中間,稍微讓他們休息過片刻之後,便將押著他們往廣宗趕。

林南將張角的頭顱拴在了馬項上,“駕”的一聲輕喝,便跟隨著隊伍而去。他目視前方,心中無比得意,嘴角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回到廣宗時,城內戰事已了,城頭上插滿了漢軍的大旗,十幾萬黃巾賊人一個也沒有跑掉,全部被驅趕到了西門外的一處開闊地上,黑壓壓的一片人,放眼望去,猶如一群的密密麻麻的螞蟻。

林南在騎兵的簇擁下從北門而入,游龍槍上插著張角的頭顱,炫耀著自己所得的戰功,從北門的門洞裡緩緩馳入城中。

城中已經是一片狼藉,屍體隨處可見,鮮血灑滿街道,一些房屋還殘餘著輕微的火苗,冒著濃濃的黑煙,空氣中到處都瀰漫著血腥味和煙火味。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林南的心裡似乎有了一絲隱痛,一將功成萬骨枯或許是最好的解釋。他抬頭看了看手中高高舉起的游龍槍,看到槍頭那一個沾滿血跡,帶著猙獰面孔的頭顱,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城內的漢軍正在忙碌著,他們將屍體一具具的搬到城外,將屍體全部拋到了深溝裡,然後加以掩埋。

林南詢問了一下盧植所在的地方,便吩咐手下一起加入搬運屍體的行列,自己親自到縣衙去找盧植。

在城裡拐過了幾個彎,沿途碰到了不少漢軍將士,那些將士看到林南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