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便策馬向前,止住了劉辯前進的道路。

一行人停在了虎牢關前,劉辯站在馬車上,遙指著虎牢關,大聲地說道:“秦王英勇,所過之處無人敢抵擋,朕有秦王當開路先鋒,實在是朕之福氣啊。”

“陛下過獎了……”馬超依舊身披鎧甲,手拿武器,騎在高頭大馬上面,絲毫沒有下馬拜見的意思,而他身後的張繡、錢虎等人也是如此。

王允在劉辯的車架前面,看到馬超和部下都是如此,便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暗地叫道:“馬兒長大了,氣焰囂張更甚了,只怕陛下此次東巡只是馬兒的一枚棋子,是借天子東巡之名,為他自己謀取中原做個鋪墊。我身為當朝司徒,夾在秦王和陛下之間,到底該何去何從?”

馬超斜視了一眼不動聲色的王允,沒有予以理會,策馬到了劉辯的身邊,對劉辯說道:“陛下,虎牢關的城門窄小,陛下的華蓋大車太過龐大,請陛下下車騎馬,與臣一起入關,這華蓋大車可就留在關外,回頭在虎牢關的東門外再建造一個華蓋大車,拉著陛下一路東巡不遲。”

“秦王言之有理,朕這就按照秦王說的去做。”劉辯想都沒想,便直接跳下了車,他那雙一塵不染的龍靴上,立刻便沾上了地上的泥巴,雙腳陷在了裡面,弄得整個腳踝都是淤泥。

馬超看後,心中冷笑了一聲,轉身對部下道:“給陛下備馬!”

王允見劉辯弄得一退泥巴,急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攙扶著劉辯,對馬超說道:“陛下乃萬金之軀。豈能遭此罪?秦王殿下……”

“怎麼?陛下都說要騎馬進城了,難道王司徒沒有聽見,想要抗旨不成?”馬超直接打斷了王允的話語。

王允不再說話。心中卻是很不爽,周圍都是馬超心腹。他只孤身一人,也只能隱忍了。

“王司徒,秦王說的沒錯,這是朕的意思,朕雖然是萬金之軀,難道連下地走路都要人扶嗎?再說,秦王這也是在鍛鍊朕的體能,騎馬射箭都是秦王教給朕的。這兩年來,朕已經很少騎馬了,如今騎馬入城,也無不可。”劉辯對馬超十分的信任,這幾年來,他一直被馬超“保護”著,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馬超提前安排好的,讓他失去了一些人生的樂趣。

“臣惶恐……”王允俯身拜道。

劉辯道:“無妨,司徒大人也是為了朕著想……”

說話間。馬超的部下便牽來了一匹戰馬,來到了馬超的身邊,向著馬超拜道:“秦王殿下……”

“嗯。把戰馬交給陛下後退下!”馬超道。

“諾。”

劉辯已經很久沒有騎過馬了,在長安的皇宮裡時,進出都是乘坐步攆,他除了在自己的房間裡走路以外,其他的時間基本上就沒有用過雙腿,此時看到戰馬,心裡面充滿了喜悅。

他徑直走到了戰馬的身邊,剛伸出手想去撫摸戰馬的背脊,卻見那匹戰馬突然受到了驚嚇。發出了一聲長嘶,兩隻前蹄高高揚了起來。

劉辯吃了一驚。嚇得一屁股向後倒去,幸虧王允及時攙扶住。才不至於讓劉辯一屁股坐在淤泥當中,挽回了天子的尊嚴。

“秦王殿下,你怎麼可以讓陛下騎這麼頑劣的馬匹?若是陛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怎麼向天下人交待?”王允攙扶著劉辯,怒視著馬超,大聲地呵斥道。

馬超冷笑了一聲,策馬走到了王允和劉辯的身邊,將手中長槍直接刺向了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