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岑二孃從袖袋裡取出一個半掌大小的瓷瓶,倒出一粒流轉著墨色光華的三分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藥丸,將盛放著藥丸的手掌,送到冷氏面前。

冷氏狐疑地看了看那藥丸,沒有伸手去接。

岑二孃淡笑道:“不知道廉大嫂子有沒有聽過,我師從卜運算元大師。這幾年我跟著師父,學會了看病煉藥。”

“這一粒黑色小丸,就是我煉製的。它不僅無毒,還滋陰養元,對女子極有好處。只不過,裡面有一隻我師父從苗疆尋回來的小蟲子。這種小蟲子被我催眠了,進入人體後,等閒無害。只有當我用母蠱將它喚醒後,它才會令中蠱之人生不如死,疼足七七十九天斷命……”

饒是冷氏這幾年已見足“大世面和大場面”,自問見識廣博,早已練就波瀾不驚的本事,也被岑二孃平淡語氣中那些話的內容嚇得魂不附體:“二、二姑娘,你、你想做甚?我不會吞下這顆藥丸的!”

岑二孃責備地睨一眼慘白著臉,還渾身哆嗦,遠遠躲開她恨不得藏起來的冷氏:“廉大嫂子你急甚?我話還沒說完。只要你不動歪心思,聯合旁人算計三郎和謀奪西府中不屬於你的家產。這隻小蟲子,就永遠不會有醒來的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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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定契

“只要我不催醒它,這粒藥丸,也就是一顆比市面上尋常補藥效果更佳的滋補藥丸而已。‘”

在冷氏看來,岑二孃的笑,很滲人。

她恍惚又聽她道:“廉大嫂子,你別怕,我又不是喪心病狂之人,你與我無冤無仇,當年甚至還幫了楊鵬和姜嫂子一把。就是看在他們的情面上,我也不會害你。”

“你、你怎麼知道?!”那件事她做得何其隱秘,這世上除了那個一直跟著她的管事媳婦,其他人根本不知曉。

那管事媳婦是她的心腹,一家老小都被她捏在手裡,對她忠心耿耿。按理說,絕不會,也不敢背叛她。

這個岑二孃,怎麼讓那管事媳婦無視一家子的生死,背叛她的?

這本事,簡直比鬼神還嚇人!

所謂細思恐極,就是這麼個道理。

冷氏已經把岑二孃腦補成神鬼一流的人物,對她的懼怕,如同潮水,一波一波地疊加,快要壓垮她。

“來、來人!救命!”在冷氏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跪坐在地,大聲嘶吼,瘋狂地求救。

柳大管事和服侍冷氏的那些僕役聽到聲音,驚惶地撞開門要進來,被岑二孃一句話打住了。‘“不想死的,都給我關上門退出去。”

人群一下折返,大門復又被關上。

冷氏猛然站起身,奔向門口,想逃出去。被岑二孃兩鞭子抽在腿上,打退了回去。她哇哇哭叫著雙手抱頭,把臉埋在膝蓋中央,縮成一團,躲到了她平時盤賬寫帖子的書桌下,一迭聲地喊著“不要過來,救命”。

岑二孃被她這種反應弄得哭笑不得,她本來是想嚇唬一下冷氏,讓她不敢亂來。蠱蟲什麼的,都是她按照話本子裡現編的。這只是一顆對女子身體極有好處的補氣丸而已。

“夠了。閉嘴!”岑二孃被冷氏喊得頭疼,一鞭子抽碎一個擺在書桌上的白玉筆洗,鬱悶道:“方才我只是說笑,這裡面根本沒有什麼蠱蟲。你別叫了!”

冷氏怯怯地抬頭瞟一眼岑二孃。驚疑不定地問她:“真、真的?”

“嗯。”岑二孃一下將那藥丸吞入腹中,對冷氏道:“這就是一般的補氣丸。本來想逗你玩玩,誰知你這麼不經逗。”

岑二孃悻悻地把瓷瓶收起來,對躲在書桌下臉色忽黑忽紅的冷氏道:“出來吧,關於第二個考核條件。我想和你談談。”

冷氏在心裡把岑二孃詛咒了千百遍,才紅著臉從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