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還順暢一點,可是現在,她連一點聽安氏訴苦的心情都沒有了。

“既然他是我五叔的孩子,你該求的人不是我,是我五叔,如果你有什麼難處,還是去我奶奶他們家吧,我相信他們一定不會樂意看到他們的親兒子,親孫子在外面受苦的。”說完這句話,張含轉身離開。

剛走沒幾步,安氏就攔在了她前面,安氏流著眼淚,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張含說,“你說的我都做過了,可是你奶奶他們根本不認我肚子裡的孩子,他們還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是我栽髒給你五叔的,小含,你幫幫我吧,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要是還在張二狗家裡,我跟孩子都會沒命的。”

說完,安氏趕緊伸手抹了抹眼淚,當著張含的面捲起衣袖,瘦的只剩下骨頭的手臂上面有一個個很細小的紅點,張含認真看了一眼,疑惑的看向她問,“你這是幹什麼?”

安氏臉頰流滿眼淚,指著那些小紅點跟張含說,“小含,這些小紅點都是張二狗用針紮在我身上的,每次他要是不高興,他都會拿縫衣服的針紮在我手臂上,這些上百個紅點都是他扎的,嗚嗚。。。。。。。”

張含一聽,整個人懵住,剛開始她看見那些小紅點時,還以為那是安氏被蚊子叮的,聽了安氏的話之後,張含才知道原來這些小紅點是來自針這個東西。

安氏一邊哭,一邊捲起她另一隻手臂,兩隻手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紅點,有點讓人觸目驚心,她指著安氏兩隻手臂問,“這。。。。。這都是他拿針扎的你?”

安氏流著眼淚用力點了下頭,邊哭邊說,“張二狗那個禽獸,他怕別人看見他打我,於是就想到拿針紮在我身上,針紮在人身上,傷口又小,別人看不見。”

“呃。。。。。。。”張含無話可說,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家庭暴力,作為一個女人,看見同類被欺負,張含心裡替安氏感到難過,只是安氏給張二狗作奴僕是村裡決定的事情,她也不好說什麼。

張含決定還是給她出個主意,看在大家同是女人的份上,“要不,你去求一下我五叔,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奶奶他們不認,但我五叔他不能不認吧,這孩子是經過他手的,是不是他的,他當然知道,現在你們母子有難,他應當站出來替你們母子出頭才對。”

安氏一聽,忙搖頭痛哭說,“沒用的,沒用的,我找不到他,自從出了事情之後,他就一直躲著我,我想去鎮上找他,可是張二狗一直嚴加看守著我,我要是敢走出村口一步,他一定會更加虐待我的。”

張含聽到安氏這句話,在心裡把張五柱罵了無數遍,罵他是個孬種,敢做不敢當,過了一會兒,張含嘆了口氣,看著安氏問,“如果你想我讓把你從張二狗身邊弄出來的話,這個我辦不到,畢竟是你做了對不起張二狗的事情。”說到這裡,張含見安氏的眼中露出絕望光芒,緊接著開口,“但是我可以幫你去勸勸張二狗,叫他別拿針扎你了。”

安氏聽完張含這句話,眸中閃過失望,她低下頭咬了咬唇,心情有點低落回答,“只好這樣了,不過你在跟他說時,千萬別跟他說這件事情是我去求你的,要是他知道了,我怕他回來又扎我。”想到那又尖又細的繡花針,安氏的身子就抖了好幾下。

“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吧,要是張二狗發現你出來了,一定又會打你的。”張含看著她說完這句話,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子又抖了幾下。

不等張含催她回去,安氏聽到張二狗三個字就嚇得魂不守舍的樣子,最後只低了一下頭,千拜託萬拜託的跟張含說了幾句話,然後轉身離開了張家屋腳下,加快腳步朝張二狗家的那個方向走去。

懷著的好的心情回家,半路上卻遇到安氏,聽到那些糟心事情,好心情現在全都跑掉了,張含扳著一張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