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陵聞言默默不語,而二十四橋也再沒說什麼。

三人再走了幾分鐘,這條石道終於到了盡頭。石道的盡頭是一條略有些敗破的石階。

蕭陵他們在石階前停了下來,二十四橋拿著狼眼手電往上一照,發現這條石階並不是很長,大概三十多個臺階。其後,是一個平臺,平臺盡頭竟然又是一條石階。至於有多長,他們看不到,已經超過了狼眼手電的照明範圍之內了。

蕭陵朝四周看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像只有這一條路。我們上去吧。”

“嗯。”

幾人不再多言,肩並肩就往上走。不過,剛走了幾步,就覺得十分別扭。因為他們向上走,得向後邁腿,可是這樣一來,就像讓後腳踏空後一般,似乎稍不注意就會摔下去。起先還好,可是等上三十幾階的時候,三人都有些發悚了。

這些石階每一階都有三寸多高,三十多階,也就是三十個三寸。大概有三十多米,這足有十層樓高啊,再加上每一階的寬度。這要是摔下去半條命都沒了。三人只覺得他們在玩高空走鋼絲的雜耍。

蕭陵和二十四橋還好,蕭陵在三王墓就玩過兩次高空走索鏈,練出一些膽氣。而二十四橋從小習武,也沒什麼。他們兩頂多就覺得心裡發毛,而昭菀萍,作為一個女孩子就不行了,身子都有些顫抖。被蕭陵牽著的小手都滲出汗來了。

終於,石階走完了,踏上了平臺。蕭陵和二十四橋都鬆了口氣,而昭菀萍差點沒癱在地上。

蕭陵吁了口氣,說道:“他孃的,這簡直是玩命啊。累死人了。”

“一共是三十三層石階。”二十四橋有些喘息地道。在那樣的情況下,三人誰都不敢停,一口氣走了上來,連體力最好二十四橋也有些吃不消。

蕭陵從包裡拿出一隻水壺遞給昭菀萍,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昭菀萍搖了搖頭。

“喝口水吧。”

“嗯。”昭菀萍流汗過多,渴得厲害,默默地接過水壺,擰開蓋子,將臉上的防毒面具摘下來後,咕嚕咕嚕就灌了一大口。似乎不顧及淑女形象。

蕭陵也摘下了面具,聽得昭菀萍喝水的聲音,下意識地添了添嘴唇。他拿過二十四橋手中的狼眼,往平臺上一照,發現這些石階過後,還是一個平臺,然後,還有一條石階,他有些變色,說道:“這不會沒完沒了吧?”

二十四橋也站了起來,默數了一下,說道:“這上面好像也是三十三層石階。”

“咦。那躺著一個人。”

“那有一個人,好像是金塵。”蕭陵突然發現上面那個平臺的邊緣躺著一個人,身材似乎挺瘦小。

“他怎麼躺那了?”二十四橋有些疑惑。

蕭陵像想到了什麼,變色道:“不會是死了吧?”

如果金塵死了的話,這陰陽鏡就難破了。他一個人可代表著金曜和土曜呢。

二十四橋道:“上去看看。”

蕭陵卻看了看昭菀萍,以她的體制,現在不宜再上這三十三層磨人的石階了,可是,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蕭陵又不放心。

猶豫了一會兒,對二十四橋道:“你去吧。我在這樣陪莞萍。”

二十四橋輕輕地點了點頭。轉了個身,面向蕭陵他們,然後朝著他們邁步,可這樣一來,卻不斷後退,慢慢接近著石階。

這是他們起先想好的辦法,這樣走的話,就好像是原地踏步一般,比原地退步也舒服多了。可是這樣一來,背後就容易暴露在外。要不是有蕭陵盯著後面,二十四橋也不敢這麼走。

“阿陵。”昭菀萍叫了蕭陵一聲。

“嗯?”蕭陵看向昭菀萍。

昭菀萍有些倔強地道:“我們也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