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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給父母聽見。
德成笑的賊兮兮,湊近去道:“看來是真的了,那人怎麼樣?”
白月茹臉紅道:“八字還沒一撇呢,人家只拿我當過路的,連朋友都算不上。”
“朋友都算不上?”德成不信,繞著白月茹看了一圈,品評道,“我阿姐這麼漂亮,你看,把隔壁的嶽麒麟迷得七葷八素的,魅力不是一點點啊!”
白月茹嬌嗔的推了他一把,“你別胡說八道,人家是老實人。”
“老實人怎麼了!老實人就不能談戀愛啊,就不能喜歡你啊,都什麼年代了!人家明示暗示好多回了,連電影票都不知送給你多少張,你呀,好歹給人家一點好臉色看,別整天跟母夜叉似的。”
說道母夜叉,兩個人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這是有一個典故的。
白月茹住的院子隔壁有一個小青年,名字叫嶽麒麟,長得虎頭虎腦,有點呆,從小還流著鼻涕的時候就愛追著白月茹喊阿姐阿姐你帶我玩呀,可實際上白月茹還比他小兩歲呢!由於嶽麒麟好欺負,周圍的孩子更是愛折騰他,偶爾白月茹看不過去,心一軟,就幫了他一把,從此他便黏上白月茹了,說長大以後非卿不娶。不過白月茹從沒放在心上,誰會看中一條鼻涕蟲呢!她想。
而且白月茹的家庭條件非常好,父親參加過抗美援朝,朝鮮戰爭,穿起軍裝來,胸口和肩上的獎章一排都掛不完,退休了以後就在鐘錶五長當廠長,所以當別人家裡孩子沒玩具的時候,白月茹早已經玩膩了;別人家沒彩電,他們家是那片區唯一一個買的起彩電的,於是整個街道的人都哄到他們家的院子裡來看電視,一張張板凳堆起來,都快趕上電影院了。白月茹家裡從小還有傭人,因為母親在棉紡織廠當人事幹部,工作也很忙,白月茹就由保姆帶大,可想而知,她一個人在家,周圍的又都是男孩子,自然是皮的要死,有一次上竄下跳,還把腰子給摔壞了。嶽麒麟見她傷的那麼重都不哭,更加佩服她了,就差沒有拜他當大哥。所以要說白月茹是那一帶的孩子王其實一點不為過,可孩子王也有長大的一天,等到這一天來臨了,她變得楚楚動人,有明媚靈動的眼神,有纖細婀娜的身材,怎麼能叫嶽麒麟不動心?
但她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她喜歡有擔當的男人,就像方靜江那樣的,只要一說到汽車,就全神貫注,彷彿全天下得事情都和他沒關係,那認真的樣子,迷人極了。
於是這一天,她思來想去,一改往日的風格,選擇穿一條碎花的長裙子,同時把及耳的長髮放下來,隨意的披洩在肩頭上,她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自然,她不想讓方靜江看出自己的用心,那樣顯得她太猴急太輕浮了,更多的還是不好意思,她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表達,要是過分了,方靜江會不會討厭她呢?會不會…不喜歡她呢?
她忐忑極了。
她就這樣一路想著沉沉的心思走到了東宮門口,在25路的車站等候方靜江,她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十分鐘,但一直到三十分鐘以後,方靜江都沒有出現。
她有點洩氣,難道是他忘記和自己的約定了?
她在車牌下面躊躇再三,抬頭又仔細看了一下站名,發現蘭舟路前面一站是蘭心路。
方靜江和她住的不是一個區,對他們這裡不熟悉,他該不會是跑到蘭心路下車了吧?
白月茹的腦中冒出一個這樣的念頭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她覺得憑她對方靜江幾次下來的認識,他不是那種會無端端放鴿子那麼不負責任的人,一定是出事了。
她於是趕忙往蘭心路走,因為這兩站路之間距離並不遠,一路上看看商店,很快就到了。
而她怎麼都沒想到,等她真的走到蘭心路的時候,眼前看到的竟然會是那麼一幕。
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