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生氣,怒砸酒瓶子,「給臉不要臉,會不會說話,不懂說話就閉嘴。」

「關你什麼事。」薛恆懶洋洋的斜睨,站起來,拍他的胸口,挑釁道:「不服氣?」

青年當然不服氣,正欲再砸酒瓶時,他的動作就被兩個安保給阻止,青年不停的掙扎:「他自己給臉不要臉,怎麼就抓我?」

薛恆喝醉了,臉頰通紅的坐在沙發上,聞言也不稀罕跟青年解釋,只道:「砸瓶子的是你,大聲喧譁也是你,抓我幹什麼,我可是良民。」

青年被抓走,薛恆依舊慢悠悠的喝酒看小影片,時不時的逗趣前來收拾的服務生,這家清吧的妖魔鬼怪不多,來這裡都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喝酒聊天談朋友的,像剛才那位鬧事的青年雖然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開店的總要對這些司空見慣。

安保再次出現,但他手裡卻捧著一個膝上型電腦,安保將電腦擺在桌面上,道:「薛先生,老闆說了,這臺電腦您隨便用,密碼沒變。」

說完,安保見薛恆沒什麼吩咐了,於是也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薛恆捧著電腦研究,現在的年輕人基本上都是玩手機居多,誰還會花費時間跟笨重不方便躺在床上玩的電腦消磨,尤其是他現在還喝醉了,腦子不太清楚,開電腦的時間更是花了好久才搞定。

服務員端來一疊炒粉,上面鋪滿厚厚一層的小炒肉,他看到薛恆慢吞吞開電腦的過程,忍不住捂著嘴輕笑道:「薛先生是不是很久都不玩電腦了,連開電腦都搞不太清楚了?」

「還好吧。」薛恆笑笑,吃了兩口炒粉,又要來一瓶啤酒,慢吞吞開電腦,電腦桌面有個顯示【新店鋪規劃】的資料夾,薛恆開啟看。

這家清吧是好友的,電腦也是,電腦裡面的資料夾也是薛恆讓好友幫忙做的,因為他手底下估摸著有三家店要同時開門,有一家要做自助燒烤店,三環區的舊房拆遷後,他用這筆款在附近買一套鋪面,鋪面積很大,因為靠近居民區,所以他打算開家便利小超市;

第三家是魏宗晉送他的在商業街附近的店鋪,因為靠近商業區,思來想去還是打算開家快餐店,簡單方便省事。

商業區開快餐店,雖然聽起來橫豎都像不賺錢的買賣,但根據薛恆對附近的觀察,他覺得這個方案可行——商業街來往的遊客顧客當然不會吃快餐,但在裡面開店的商家跟商業大廈裡的白領卻是最好的客源。

薛恆打算冒險一次。

這三家店鋪,只有一家店鋪從裝修到招攬人手等等需要用到的款項都是預留好的,但另外兩家需要用到的資金很大,薛恆不是沒錢,只是想在最省錢的基礎上將新店裝修。

所以這才拜託好友幫忙。

好友是個十項全能的,他跟一事無成的薛恆相比,這些年彷彿是他一直在照顧薛恆。

但只有好友知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十年如一日的幫助另一個人,除非那個人曾經給予過你無法忘懷的幫助——好友記恩,記得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薛恆一部一步捧出來的,所以只要薛恆提要求,即便他做不到,他也會應下。

當然,親兄弟明算帳,每次好友的幫忙都會明碼標價,而薛恆這個被宰的也沒什麼意見。

薛恆看完好友給他準備好的設計文案後,抬頭一看時間,都快凌晨五點了,他打哈欠,站起來擺弄四肢,活動僵硬的筋骨後,招呼在前臺算帳的服務員,「幫我泡杯方便麵。」

服務員也準備下班,聞言,屁顛屁顛從櫃子裡翻出泡麵,又去泡好,端到薛恆的面前,「薛先生,您都看完了?老闆說了,等您看完了,您給他說哪裡需要修改的,他醒來看到就改。」

薛恆打哈欠,拿出手機重新整理聞,眼睛下的兩個黑眼袋格外明顯,「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