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激動,搖晃著手裡的畫像,弄得手鐐和腳鐐都“叮噹”作響。

“趙大人,這個黑衣人沒錯,他就是血刀門那個黑衣人,絕對沒錯!”

趙不凡也不著急,目光掃過四周的大理寺差役和老畫師,淡淡問說:“可有誰給他說過畫像上的人是誰?”

“沒有!”眾人齊齊搖頭。

這時趙不凡才看向牢房裡的陸登,輕聲問道:“既然你已經看到黑衣人的蒙面畫像,那現在仔細觀察過後,能不能認出他的具體身份?”

“大人,我只能感覺他很熟悉,但確實認不出來!”陸登苦笑著搖搖頭,直接就把畫像展開來正對著趙不凡。

看到畫像,趙不凡微微愕然!

若不是提前知道是誰,恐怕真就認不出上面的人,旁邊的薛仁輔和李若樸顯然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互視一眼,薛仁輔隨之上前追問那個老畫師:“為什麼胖瘦差距這麼大?”

老畫師急忙躬身解釋:“薛大人,我早前共畫了兩張圖,一張是直接給那個人繪上常規的夜行衣,可還沒拿過來,大理寺的官爺又在那個人家裡搜到他常用的夜行衣,發現他的夜行衣很特殊,頭套和衣服都是雙層,兩層中間夾著壓緊的棉布,人穿到身上會顯得整個都胖上兩圈,所以讓小人重畫,也就是大人現在看到的這幅模樣。”

旁邊的大理寺差役中隨之走出一人,拱手回道:“幾位大人,情況確實如老畫師所說!”

薛仁輔長舒口氣,釋然道:“原來如此,難怪陸登認不出來!”

眾人當然都聽明白了,但因為沒有洩『露』名字,所以牢房裡的陸登並不知道這人的身份,眼見眾人似乎已經查出結果,急忙問道:“趙大人,這個黑衣人究竟是誰?到了現在都還不能給我說嗎?”

趙不凡淡淡一笑:“他是張得開!”

“張總捕頭?”

陸登一愣,腦中似乎在進行比對,瞳孔迅速放大。

突然,他臉上青筋暴起,咆哮著吼道:“大人,他在哪兒?我要見他!”

“死了!疑似被滅口!”

“死了?”陸登倒抽一口涼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似乎是怕自己的冤屈無法洗清,他很快就陷入焦慮的思索之中,但沒多久又抬起頭來急道:“大人,既然我在血刀門碰到的黑衣人是張得開,而當時他那麼害怕我認出他來,只可能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趙不凡心中一凜。

陸登目光灼灼地道:“早在我暗中調查兇賊販賣私鹽到鄆州一事時,曾跟蹤查訪私鹽販子何千錢,當時何千錢有個交好的朋友是城東快活樓的龜公,他們聯絡很緊密,令我生疑,一度調查那個龜公,結果發現他在『妓』院裡打雜是為了掩人耳目,實則與一個叫萬花樓的神秘勢力有很深瓜葛。

可我沒發現他與販賣私鹽到鄆州這事有關,便沒有再繼續查他,只管專心盯著何千錢,畢竟我是軍中將領,如果不是必要,哪會去管江湖瑣事,但我也確實擔心這人會危害一方,所以就跑去告訴了總捕頭張得開,想著這是他的分內之責,給他說一聲也不礙事。

張得開當時聽我說出這事後,連連追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沒有告訴他,只說是偶然探聽到,更對他的態度感到疑『惑』,不過他當時似乎也察覺到了,立刻給我解釋,說那個龜公是他控制的細作,暗中負責監控那些私下裡圖謀不軌的人,讓我誰都不要說,避免那個龜公有危險。

我也不以為意,覺得這也是在情理之中,從沒有對別人說過半句,可張得開秘密出現在血刀門就肯定有問題,既然他都查到了血刀門,蔡薿為什麼還讓我查?張得開可是一直都給蔡薿回報說什麼線索都沒有,蔡薿沒有辦法才讓我暗中查訪,他為什麼要騙蔡薿?他私自潛伏去血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