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不前的指揮使,親自披甲衝城,但還是被打退了。”

“目前傷亡多少?”趙不凡追問。

朱武沉重道:“截至我們離開的時候,陣亡二千七百餘人,重傷三百餘人,輕傷沒有計數!”

“遼國呢?”

“這個很難確定,大概是我們的一半吧!”

趙不凡深吸口氣,緩緩抬起頭來,眼神閃爍:“打一個小小的縣城,七天時間死傷三千餘人,卻連半點戰果都沒有,這要是打到遼國的南京城,是不是就剩我一個人了?”

公孫勝聽出他語氣裡的怒氣,嘆息著接道:“小王爺,不是翟興將軍不盡力,是真的打不進去,小人和朱武都親自看過,翟將軍真的已經盡力了,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趙不凡緊閉著嘴唇,咬牙道:“傳令火炮營指揮使凌振,讓他與陳達和楊春立刻帶著梁山軍火炮營支援永清縣,匯合西軍的攻城部隊,不惜一切代價給我砸,別怕物資損耗,也別怕花錢,有多少就給我全都砸到永清縣的城頭,還有告訴淤口關的柴進,物資的排程要加快。”

“是!”

朱武和公孫勝齊聲應命,剛剛轉過身去,耳中又傳來趙不凡果決的聲音。

“告訴翟興,別再管什麼損耗了,現在已經死了這麼多人,還顧忌什麼損耗,講什麼攻城策略?人家一條命換我們兩條命,這麼打下去划算?你直接告訴他,讓他立刻對永清縣的四面城牆都發起搶攻,日夜不停,不計傷亡,不計代價,不計損耗,總之我現在就一句話,幹他孃的,永清城不破,他翟興就不用回來了!”

“是!”

朱武和公孫勝心裡那口氣也被提了起來,聲音明顯洪亮不少,大步走出了營帳。

趙不凡看著他們離開,鐵青著臉再度看向桌案上的地圖。

不多會兒,聞煥章又急匆匆地走進營帳,尚且沒走到近前便心急火燎地喊說:“小王爺,不能這麼強攻永清,若是按您剛才的命令打,即便打下遼國這兩萬人,但我們的死傷少說賠進去三萬以上,這不值得,還是從長計議才好,我們可以慢慢來,循序漸進。”

趙不凡抬起頭來,深深地看著他,心裡暗暗思量。

煥章是純粹的讀書人,性子倔強孤傲,若是強行逼迫他,肯定會適得其反,看來還是要給他解釋清楚才行。

想到這裡,他略微放緩自己的臉色,微笑著說:“煥章,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外乎暫避其鋒,另尋對策,讓翟興先暫緩進攻,重新謀劃後再說,是不是?”

聞煥章微有些愣神,隨即點頭:“小王爺說的是,俗話說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兵,最次才是攻城。眼下我們應該先設法破掉遼國的防禦陣線,然後再設法取永清。”

“你說這些,我都明白!”

趙不凡輕輕點頭,皺眉看著聞煥章,語重心長地接道:“可你想過沒有,我們暫時的退卻在大宋將士的眼裡是什麼?那就是我們還是打不過,還是要避讓對不對?

一百六十多年了,我們永遠打不過,我們永遠不敢正面跟遼國抗衡,永遠只能靠著偶爾的計謀或者是堅固的防守來應對,我們永遠不敢跟遼國正面一戰,我們的將士面對遼兵永遠都是未戰先怯三分!

前線將士我現在沒看到,我不清楚他們的狀態,可看看從前線回來的朱武和公孫勝,他們兩個也算是有膽識的人,可去的時候還精神爍爍,看了半天攻城回來過後就是霜打的茄子,整個都蔫兒了。

若是前線將士有必勝的雄心,他們會是這樣?

若是翟興在前線有必勝的意志,兩人會帶著這種情緒回來?

什麼是盡力了?

什麼是沒辦法了?

兩軍交戰,你死我活的情況下跟我說這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