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拿得穩分寸,也不會在意對方的推脫。

彼此對望許久,朱伯材主動伸手接過奏摺笑道:“朝中的事我來處理,只是華州兵將那邊就勞煩劉大人費心安撫了,而趙不凡擅離職守跑到華州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平日裡誰還不探個親訪個友,邊關將士也時常有特許的探親假,誰說主將就絕對不能耽擱,就算是令尊鎮守在外的時候,不也時常走親訪友嘛!這也就是現在出事了才比較麻煩,說白了就是可大可小的事,只期望劉大人在關鍵時候說上一句,證實趙不凡來華州就是購買一副漢末鍾繇的字畫,本意是想獻給聖上便好!”

“朱大人倒是聰明地緊!”劉光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心知肚明地伸出手道:“那字畫呢?你總得先給我,我才好去找個人當這個賣家吧!”

“三日!”朱伯材伸出三根手指,笑著說:“三日內必定送到,另外配上我珍藏多年的龍泉劍。當初你到我家裡做客,可是想它想得緊,這次就當做謝禮了,你這個猛將正好也配得上!”

劉光國聽到龍泉劍,頓時來了精神:“此話當真?當初我可是開價一萬慣都沒讓你答應!”

朱伯材頓時沒好氣地望了過去:“我還騙你不成?我什麼時候失信過?”

得到肯定的答覆,劉光國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當即就接過話去:“好,那少華山匪寇這邊呢?你想怎麼上奏?我心裡總要有個底!”

朱伯材故作糊塗地攤著手,疑問道:“少華山匪寇,什麼少華山匪寇?在哪兒?史進、朱武、楊春和陳達等人不是趙不凡的隨行侍衛嗎?”

“是嗎?”劉光國好整以暇地瞥了他一眼。

朱伯材與他對視片刻,敗下陣來。“我與你父親和你兄弟二人都相交多年,不至於這麼狠吧!”

“豹頭鎧和烈焰駒!”劉光國若有若無地笑著,根本沒管那麼多。

朱伯材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心痛地說:“只有豹頭鎧!”

劉光國看了看他,迅速接道:“對了,我查了一下少華山的幾個匪首,那個史進好像原來是史家莊的長子……”

“行了!行了!別給我來這套,就依你,豹頭鎧和烈焰駒都給你,不要再給我提那幾個名字,我現在很煩!”朱伯材少有地『露』出糾結之『色』,明顯這幾樣東西都是他心愛之物。

劉光國似乎也非常樂意看到朱伯材心痛的樣子,略帶得意地說:“你可別怪我,這都是我爹昨晚讓我拿到的東西,上次你拿走了他心愛的字畫,這次他老人家是志在必得!”

“你爹?他怎麼在這裡?”朱伯材大為吃驚。

劉光國神秘一笑,轉眼看看四周,壓低聲音道:“這次黃大學士主持『操』辦洛陽大會,這麼多武人聚集在一起,你以為聖上完全放心?明面上維持秩序的是河南府的兵馬,實際上我爹早就奉命率領兩萬五千多精銳禁軍遏制住各處要地,但凡發生點風吹草動,隨時可以鎮壓,若不是我爹得知您是要帶人救趙不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意放行,那麼多武人怎麼可能群起來華州,恐怕根本走不出河南府!”

聽到這話,朱伯材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惱怒道:“你爹當時既然已經知道趙不凡身陷險境,為什麼不幫我,還讓我瞎折騰,甚至差點丟了命?”

劉光國立刻辯解道:“這可怪不得我爹,朱大人發動群雄來華州的時候,他也是才知道這件事,那時候他趕過來救人與你們趕過來有什麼區別?哪怕是輕騎奔襲不也需要差不多的時辰?既然是這樣,還不如讓您自己帶人來!”

這番解釋顯然無法讓朱伯材信服,仍舊不滿意地質問說:“他如果出兵來華州,事情會變得像今天這樣麻煩嗎?”

“這兩萬五千人馬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