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遍後不說該怎麼辦,而是問他這幾份口供是否屬實。

“都是分開審問的,應該沒有錯。”

“嘿嘿,什麼叫‘應該’?”狐神陣陣冷笑,將口供遞還給了他,“口供上說我們的部署都已經被他們給掌握了,而負責國安工作的人卻說他們剛一進入魔界就已經被抓——這麼大的矛盾難道你都沒看見?行,你沒留意或者說是我們的人馬辦事馬虎為了表功故意把情況給虛報了,可是你想過沒有,魔界有多大,這麼大的魔界就憑他們區區三十個人就能在短時間內把我們的軍事部署給摸清了麼?再有一點,就算部署真的已經被他們給摸清了,那這些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回神界去了,可天底下真有那麼笨的間隙間諜麼,他們就不懂化整為零的道理,就不知道分開走危險性會小很多反而三十個人聚在一起大搖大擺地等著我們去抓?”

劍無淚被她說得心驚了數下,可那顆懸著的心卻慢慢地給放了回來。

“那照你的意思,這些人是來幹嗎的?”

狐神白了他一眼,不答反問道:“如果我們相信了他們所說的話,那我們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來防範呢?”

面對這麼精明的一個女人,劍無淚每次說話的時候都不得不三思再三思,他想過一陣之後才回答道:“如果情況屬實,那我們魔族就危險了——他們這是在製造我們魔族內部的恐慌!”

“你說的不錯,至少有一定的正確性!”狐神輕輕而笑,絕世容顏讓人心醉,“可惜,你想得還是太少了,少得把最重要的一點給忽略了。如果情況屬實,那我們重新部署肯定是來不及的,可我們又擔心人家會熟門熟路地攻過來擔心暴露了軍情的我軍被輕而易舉地消滅——商量來商量去結果就只能是一個……”

“先發制人?!”

“不錯,先發制人!”狐神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神族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是這讓我們‘先發制人’的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的了。或許他們在神界布好了埋伏等著我們去鑽,又或許是因為他們想打一場正義之戰,等著我們入侵了好有藉口正大光明、名正言順地反擊——可是這些理由都不現實,強大自傲的神族應該還不屑於做這些事情!”

“咱先不管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了,我只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應對?”劍無淚發現只要狐神在場自己就會不由自主地往“被動”的位置去鑽,一番話說下己往往就失了主見,凡事都想從她那兒得到建議。他知道自己這樣做其實是很不對的,如果狐神心存叛逆之心那魔族就危險了,不過他卻並不擔心這個,因為狐神是“覺非老弟”的人,他信得過,不然他又怎麼可能容許這麼個對自己大不敬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的呢?

“怎麼應對?這該問您啊,您可是魔王他哥,暫代了魔族首領一職的人,您要是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我一個弱女子又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呢?”

狐神的話中充滿了諷刺的意味,但劍無淚聽著卻並不覺得有多刺耳,他只是淺淺地笑著說:“您要是弱女子那我可就成了非男子了。咱們不說這個,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有了應對之策了,為了咱們魔族你就說了吧,說了也好讓我心中有個底不至於這麼慌了。”

“什麼咱們魔族啊,我可從來沒說自己是魔族的人——魔族是你那魔王老弟的,他不著急我費這個勁兒幹嗎?”狐神說得很是輕巧,她拍了拍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你也別急,反正時間多得是呢,不說是兩個月內發兵嘛,那我們至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做準備——你那魔王老弟可英名神武得很,讓他回來再給他一兩天的時間保準能想出對策來!”

“嘿嘿,倒也是,皇帝不急我這太監急個什麼勁啊!”劍無淚嘿嘿地笑著,想象著把這燙手山芋丟給覺非後的情景是多麼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