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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味道。
飯後,窩在了薛蟠懷中不肯下來的是薛蝧這個小子,他想念哥哥很久了,一直是聽聞別人口中的薛蟠,今天終於可以被哥哥抱著了,可不可以要求今晚和哥哥睡。
薛父看著他們兄弟的樣子,大笑著捋著鬍鬚,“這個小子聽薛蝌說在四川見過你之後,就一直在等你回來。家中多是你留下來的東西,在後廚的菜譜到書房的圖冊,小蝧也是聽得多了看得多了,就怪想你的。”
薛蟠摸了摸薛蝧頭上的羊角辮子,他何嘗不清楚,想念自己的不只是最小的薛蝧,還有家中的其他人。“爹,我讓你們擔心了。等明年的春試過後,我們一起上京城定居吧。”
前幾個月江南的科舉舞弊案鬧過之後,這一科江南兩淮考場的舉子們都倒了黴,偏偏這個時候大慶的西邊有了動亂,兩皇交替,也就沒有再補辦一場考試,包括其他地方的會試與殿試也取消了。在日前,郇昰下了明旨,在來年開春的時候,進行科舉考試,這一屆過了鄉試的舉子們在來年一同進入會試。這樣一來無疑增大了透過的難度,但這一屆的考生們也只能怪自己的時運不濟了。
薛蟠透過殿試的可能性很大,就是名次的問題,留在京城是一定的。他想到了上次提起的有關於薛蝧的教育問題。打聽了江南的風吹草動後,他發現在郇旪一把快刀,把這裡的牛鬼蛇神查了個底朝天之後,一些勢力消亡了,但是這也給了老牌的勢力可乘之機,特別是江南的文官集團,他們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對手,又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再想想曾經來往密切的林家,薛蟠只能搖搖頭,按照林海的聰明,他怎麼會讓林瑜參加這場考試呢,背後必然有著不得已的原因。自己與林瑜也透過信,但是信中林瑜卻沒有多說什麼。隨著這幾年大慶在看不到的地方已經有了一些轉變之後,他與林瑜的關係也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的簡單了。
他們也不再能一如既往的談論很多事情,就連家中的瑣事,也是不再分享,當年薛蟠被邀請去林家解決黛玉落水的日子是再也不會有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薛蟠與林海都清楚,他們已經在防備對方,就怕將來某一天,有些事情會成為攻擊對手的把柄。
林家與老牌的江南文官勢力牽扯不清,薛蟠與宋詮卻是將福建的經濟實力向上提了一個檔次。
不要說老牌的文官勢力是清官,再清的官,也有自己的團體,有團體就要有利益,有利益就要有銀子,說白了都是利益分配鬧得。福建出了烏龍茶,江南本有著綠茶,這兩種茶本質上是不同的,只是人們的選擇面大了之後,就有了偏向,有了偏向,就有了競爭。不只是茶,大慶的工匠技能其實都不錯,這裡可以造的,別的地方也可以。有了宋詮的福建、被肅清過的廣粵,都是在全力奮發的勢頭上,江南再也沒有了一家獨大的可能。
如果不是掌控著漕運這條命脈,東南之地很可能就會超過了江南之地了,畢竟直接與洋毛子做生意的地方是在福州與潮州。
薛蟠知道林瑜算是個君子,可惜君子之交與君子無關。當他們不再是代表薛蟠與林瑜這兩個身份的時候,就不能隨心所欲。特別是林家背後站的是太上皇,太上皇不是為了力挺林家,但是為了朝局制衡,不會有一家獨大的局面。薛蟠與江南的保守勢力之間終會有對上的那天。
因為薛蟠想的比太上皇更遠,漕運是河運,但是大慶要走得更遠,就必須從河中走出來,向著更大的海運,邁出自己的腳步。到了那個時候,江南失去了河運的優勢,在從河到海的轉變中,一些地方會興起,比如說華亭,一些地方會失去了得天獨厚的優勢,比如說蘇杭。
彼時,反應快的搭上了新的大船,但是被綁在了老船上的那些人,不是想退就能退的。這裡面不簡單的是因為政治,還有讀書人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