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疾,需要好好休養。”

皇上飲酒受涼,這回恐怕沒那麼快好。

張五味還從把脈中查探出皇上鬱結於心,至於具體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他還真的說不清楚。

“娘娘,皇上若是持續高熱,還請您用溼帕子來降溫。”

張五味臨走前就囑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皇上這回確實病得重,白日裡喂的兩回藥還是安陵容一小勺一小勺喂進去的。

藥汁興許有安神的作用,皇上在天黑前睜開過一次眼。

不過他什麼話都沒說,又很快的陷入了沉睡。

安陵容換洗帕子的時候,瞧見守在門邊的蘇培盛腦袋一點一點地,連忙上前小聲勸說。

“蘇公公,你幾乎一整天沒合過眼了,快回去躺會兒吧。”

“皇上這裡有本宮守著,若是有什麼事情,會及時讓人知會你。”

眼睛酸脹的蘇培盛朝著安陵容行了一禮。

“多謝貴妃娘娘體恤,老奴這就去歇息。”

蘇培盛臨走前還點了小夏子過來值夜,讓他聽從貴妃娘娘的差遣。

安陵容也不客氣,直接指使人搬了個貴妃榻放在龍床旁邊。

她睡得迷迷糊糊時,聽床上傳來了動靜。

“菀菀......朕的菀菀,想見你一面怎麼就這麼難呢?”

“菀菀,朕有很多話想與你說......”

“......你何時再入朕的夢中來......”

“太后她......朕的二阿哥可還好......”

安陵容聽到這裡,就確定了燒糊塗的皇上唸叨的人是純元皇后。

她悄悄掀開帷幔,看到床上的人還閉著眼睛,雙手揮舞著好似要抓著什麼。

“菀菀,你為何還不入夢來?可是朕哪裡做得不妥?”

“菀菀......”

安陵容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仔細感受寢宮內的呼吸聲。

除了她和皇上外,還有一道淺淺的呼吸自房樑上傳來。

她眼皮微動,揭開敷在皇上額頭的帕子,放入涼水中搓洗。

將帕子擰乾後,她狀若無人地自言自語。

“皇上寢宮的炭火燒得可真足,我都熱出了汗。”

嫌熱的安陵容將冰涼的帕子放在榻上,從包裹裡掏出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

“待會兒就換上這件衣裳吧。”

安陵容明顯地感覺到她話落時,房樑上的呼吸加重了。

當她拿著帕子走到皇上的床邊時,屋裡只餘下兩人的呼吸聲。

安陵容彎腰趴在正胡言亂語的皇上耳邊,輕聲地說。

“四郎,我不甘心吶!你為何還不替我們母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