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宮中根深蒂固,她也是費了一番力氣才安插了兩個人進去。

眼看著皇上要徹查時疫之事,她不得已讓其中一人在緊要關頭將血滴子的視線轉移到壽康宮。

只是沒想到兩人都折在了裡面。

也不知道皇上那邊有沒有對太后產生什麼想法。

皇后為在壽康宮折損的兩枚釘子心痛了幾個呼吸,轉而又吩咐剪秋。

“壽康宮肯定會再進人,你讓咱們的人時刻準備著。”

“娘娘,奴婢明白。”

此前埋入壽康宮的兩枚釘子全家都握在她們的手上,若是後面要安排忠心之人,得提前做好準備。

皇后這邊在為出月子謀劃,安陵容這邊也沒歇著。

壽康宮是大張旗鼓地處置了身懷不軌之人,後宮這邊都得了訊息。

她讓寶鸝避著人給冷宮遞訊息,讓她弟弟機靈點兒,儘可能地混到壽康宮裡。

太后如今吃齋唸佛,對宮人沒那麼苛刻,算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可安陵容在皇后生產那晚對太后的感觀不是那麼好,安插人進去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皇后即將出月子,定會騰出手對付莞貴人。讓咱們的人暫時收手,切不可因收集訊息而暴露。”

“必要之時可隨機應變取得莞貴人的信任。”

她入宮前就下過決心,不會對孩子出手。

這次只是給莞貴人用上了一點令人浮躁的粉末而已。

皇后出月子的當天,就派人到各宮傳訊息,恢復每日的請安。

安陵容輕輕的將弘瞻沾滿了口水的指頭從他嘴裡拿出來,不厭其煩的給他擦拭。

哈巴嬤嬤說六阿哥這是在出牙,牙根處不舒服才要咬東西。

內務府送來的倒是有供六阿哥磨牙的東西,但寶鵲他們不放心,找來了材料正在製作中。

她捱了挨弘瞻肉乎乎的臉蛋,吸引了胖娃娃的視線。

“啊......啊......”

稚嫩的叫聲喊得安陵容心中一軟。

“額孃的小弘瞻,你可要快快長大。”

母子倆玩得不亦樂乎,直到哈巴嬤嬤進屋說六阿哥睡覺的時間到了,安陵容才放人。

小憩醒來的安陵容覺得胸口悶悶的,若有所覺的她命寶鴿去請衛臨。

人一進門,寶鴿和寶鸝都很自覺的守在門邊。

衛臨半個月前才替娘娘診過脈,方才被匆匆的喊過來,還以為娘娘哪裡不適。

沒想到手下的脈象卻疑似傳來了好訊息。

他怕讓娘娘空歡喜一場,又換了一隻手把脈。

“微臣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您有了身孕,只是時日尚淺。等過幾日微臣再來給您請脈。”

“衛太醫,本宮確認了這個訊息就成。後頭你還是按照慣例來請脈。”

衛臨知道淑妃娘娘這是讓他保密。

“微臣遵命。”

“衛太醫,六阿哥近日好像在出牙,本宮有些擔憂。不過他可能還要睡會兒,勞煩你到偏殿等候。”

太醫出入太醫院都有記錄,且出診後還要上交脈案記錄。

安陵容不相信皇后的人不會盯著衛臨。

果然天黑前,衛臨的記錄的脈案就出現在了景仁宮。

梳洗一番的皇后將小小的紙片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才沉著臉感慨。

“六阿哥都出牙了。若是本宮的弘暉平安誕生,說不定就能過上熱熱鬧鬧的滿月。”

“娘娘,您別這樣。”

剪秋哭著勸道。

皇后在月子裡一直唸叨痛失的“阿哥”就是早夭的大阿哥。

知道真相的剪秋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