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過來。”

他輕輕地摟著皇上的脖子,輕柔地擦拭著皇上頭頂的水珠。

“皇阿瑪,您身上淋了雨,快到兒臣的阿哥所用些薑茶吧。”

“好,朕便到你的阿哥所歇一歇。”

阿哥所離著奉先殿近便,不到半刻鐘,父子倆就喝上了滾燙的薑茶。

皇上趁著喝茶的間隙打量著阿哥所的佈局,不大的正屋被遊廊板欞窗隔成了三個部分,寢宮和書房被很好地隔了開來。

這倒是與他的品位有幾分相似,不愧是他的兒子。

“弘瞻,你這屋裡怎沒有一件像樣的擺件,可是內務府的奴才辦事不力?”

“回皇阿瑪,內務府那邊並未怠慢兒臣,請您容兒臣詳稟。”

弘瞻起身朝著皇上行了一禮,“兒臣與承樂舅舅閒談時無意中瞭解到,五兩銀子就是普通百姓一年的花銷,有些窮苦人家甚至連五兩銀子都沒有。”

“兒臣有幸生在皇家,得到了皇阿瑪的庇佑,這才衣食無憂。”

“皇阿瑪您心繫天下百姓,帶頭厲行節儉。兒臣雖小,卻也知道您身上的擔子不小。作為您的兒子,自當與皇阿瑪同心同德。”

皇上聽了之後,重重地拍了拍弘瞻的肩膀。

“連你都明白朕一心為民的苦心,可前朝那些個大臣卻只顧自己的利益,處處阻撓朕減輕百姓的負擔。”

“弘瞻,皇阿瑪等你長大!”

皇上留下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領著人離去。

所有人都認為他身為九五之尊,能夠呼風喚雨,可誰知道他又受了前朝大臣多少氣?

先帝爺時遺留下不少老臣,再加上各位不對付的兄弟時常拖後腿,他在很多時候不得不委曲求全。

古往今來估計沒有哪個皇帝當得像他這麼憋屈。

皇上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氣,養心殿的燭火又亮到了深夜。

隔日清晨,皇上剛端坐在龍椅上,那些令他頭疼的言官果然如他所料站了出來康概陳詞。

“啟稟皇上,臣驚聞奉先殿遭了雷擊,心中悲痛無以復加......微臣斗膽請皇上下罪己詔以正視聽!”

站在文臣最前頭的馬齊在言官話落後,痛心疾首地指責道。

“石大人!奉先殿遭雷擊之事尚未查明原因,你何故一開口就給皇上扣上一頂大帽子?”

他先聲奪人的說完又扭頭朝著上首拱手行禮。

“皇上,奴才懷疑石磊他居心叵測,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