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俗,若是家中有人身子不適,便會沖喜來驅除髒東西。”

“何為沖喜?”

蘇培盛在很小的時候就入了宮,他對這兩個字很陌生。

一直忙著討好師傅的小冬子連忙搭話。

“師傅,小冬子知道這個。當年我家隔壁老財主的女兒病得只剩下一口氣,他花重金買回了一個上門女婿。說來也神奇,兩人拜堂成親後,他家麻桿兒一樣的女兒便慢慢地好起來了。”

“你是說給淑貴妃娘娘此事萬萬不可!你莫非不想活了?”

蘇培盛聞言大驚失色,他深知若是提出這等大逆不道的建議,主子爺定會扒了他的皮。

“師傅,小冬子說的老財主招贅沖喜只是其中的一種。徒弟聽說,有大喜事降臨也能驅邪。”

有小冬出來插科打諢,小夏子提出的建議絲毫不突兀,且看起來相對靠譜。

蘇培盛派人到鏤月開雲探聽了淑貴妃娘娘的現狀後,躬身進入了大殿。

“啟稟皇上,奴才派人在茹古涵今外守著,發現華貴妃娘娘發作了一批宮人。”

正在練字的皇上不悅地抬起了頭。

“是何緣由?”

蘇培盛斟酌了一下,緩緩開口。

“回稟皇上,茹古涵今有宮人妄議淑貴妃娘娘。華貴妃娘娘震怒之下,派人追查流言的來源,併發作了其它宮殿裡幾位不守規矩的奴才。”

,!

“朕的淑貴妃一片愛子之心,那些見識淺薄的狗奴才到底有什麼好說的!”

皇上恨恨的吩咐。

“蘇培盛,若是有人再亂嚼舌頭,一律抓起來。”

弘瞻落水之事查到最後竟然同已逝的太后有關,這事根本無法給個明面上的說法。

皇上得知真相時氣得牙疼,對安陵容母子的愧疚更加重了幾分。

此時更是見不得底下的宮人說安陵容半點兒不好。

“奴才遵命。”

蘇培盛瞧見皇上捂著臉,便知道他上火的牙齒又在作怪。

“皇上,可要宣張太醫過來給您請脈?”

“朕並無大礙。”皇上擺了擺手,“你給朕好好說說,那些狗奴才都說了淑貴妃什麼?”

蘇培盛將小夏子上報的話潤色了一番,沉聲上稟。

他見皇上沒有說話,像是不經意間想起。

“皇上,奴才記得當年淑貴妃娘娘在上下天光生下六阿哥後,因力竭一睡不起。您念著娘娘生育有功,便破例封她為妃。”

“彼時,底下的宮人都說您將福氣賜給了娘娘,她才能夠醒過來。”

蘇培盛冒著挨板子的風險給皇上普及了“沖喜”之事。

皇上那時覺得安陵容活不長久,才賜下的榮耀。

經由蘇培盛的提醒,他發現安陵容兩次昏迷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

皇上心思又一轉,安陵容已是貴妃之位,再晉升那便是皇貴妃。

可皇家從未有過漢軍旗女子封為皇貴妃的先例,他自然也不能開這個頭。

皇上在屋裡轉了好幾圈,大聲地吩咐。

“蘇培盛,擺駕鏤月開雲!”

頌芝一得到訊息就急忙來稟。

“主子,皇上去了鏤月開雲。”

端著茶盞的華貴妃刷的一下站起來,茶盞中的茶水因她的動作輕輕晃盪。

“走!咱們也去!”

皇上都登場了,她怎能落後?

聽說皇上是走著前往鏤月開雲的,華貴妃微微一頓,隨即讓周寧海將從前收歸庫房的華麗步輦翻出來。

頌芝小心翼翼的問道。

“主子,您早先不是說要摒棄設奢靡之風嗎?再說這步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