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病例——其中還有四個病人——而我們還找不到病原!”

“化驗室的工作很重是毫無疑問的,”歐唐奈說,“我可以

保證他們沒有浪費時間。”

“誰也沒有埋怨誰,”奧爾登·布朗緊接著說;“目前這個

階段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可是我們得搞出點結果來嘛。”

“約·皮爾遜告訴我,他們到明天上午估計可以做完。如

果帶傷寒菌的人確是炊事人員,就肯定能找到。”歐唐奈向塔

馬塞利請求道:“你能不能和衛生局的人說說,先別關廚

房——至少等到明天中午,怎麼樣?”

院長搖著頭說:“我早試過了。他們已經給了我們四天時

間;他們不同意再等了。市衛生局的人今天早晨又來過,他們

五點鐘再來。如果到那時候沒有什麼結果,恐怕我們只好接受

他們的規定了。”

“目前,”奧爾登·布朗問:“你看怎麼辦?”

“我們院務部門已經開始準備了。”哈里·塔馬塞利的聲

音裡包含著他們共同感到的意外的震動情緒。“我們已經按照

我們必須關門的假設進行部署了。”

一時誰都沒說話,隨後院長問:“肯特,請你五點鐘再來一

趟——和我一起見見衛生局的人,怎麼樣?”

“好吧,”歐唐奈沮喪地說。“看樣子我得來。”

化驗室的緊張空氣和在這裡工作著的三個人的疲勞感一

樣,到了萬分的程度。

約瑟夫·皮爾遜面容憔悴,眼圈熬得通紅,從動作的遲緩

中看出他已經精疲力盡了。過去這四天三夜他一直留在醫院

裡,只偶而在他搬進來的一張行軍床上睡那麼幾小時。他已

經有兩天沒刮臉;衣服已經揉縐,頭髮亂蓬蓬。只是在第二天

他失蹤了幾個小時,院長和歐唐奈問過幾次,柯爾門到處找,

沒有人知道他上哪兒去了。隨後,皮爾遜又出現了,繼續領導

他們大家都忙著做的細菌培養和進一步檢驗的工作,沒有解

釋他上哪兒去了。

現在,皮爾遜問:“我們做了多少了?”

柯爾門大夫查了查單子。“八十九個,”他說。“保溫箱裡

還剩下五個,明天早晨可以用。”

戴維·柯爾門從外表上看雖然象是比那老病理醫師精神

一些,不象皮爾遜那樣狼狽,可是自我感覺卻不大妙,他覺得

有一種疲勞的壓迫感,使他懷疑自己還能不能跟那老頭子一

樣支援那麼久。柯爾門不象皮爾遜那樣,他這三天還是回到他

的套房去睡的,每晚午夜之後才走,第二天清早六點鐘回到醫

院。

他雖然來得很早,可是隻有一天他在約翰·亞歷山大之

前到,那一次也只是比他先到了幾分鐘。其餘幾天他來的時

候,那個年輕的技術員卻已經坐在化驗室的凳子上,跟剛開始

的時候一樣,象一架精密機器似的工作起來。他的動作準確、

經濟,他記錄的每個步驟都仔細繕寫得清清楚楚。在工作開

始以後,他就完全可以獨立進行。亞歷山大完全稱職,也完全

懂得應該怎麼做,皮爾遜簡單檢查過一次,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之後,就沒有再過問了。

皮爾遜問完柯爾門,又轉身問亞歷山大:“你那裡需要進

一步做細菌培養的數字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