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花飛雲跟任洛奎不是很熟,但見義勇為的她還是強出頭。“老頭,你為什麼要欺負他?”

“丫頭,這不干你的事,誰教這小子敢詛咒我死!”

“一定是你這做師父的不好,所以自個兒的徒弟才會詛咒你。不過這有什麼關係,我師父也常常跟我玩假死的遊戲。”

怎麼跟某人好像?“你師父是誰?”

花飛雲想了一下。“聽說叫段長眉。”

還真的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他已經失蹤了好幾年,當初他就是對收徒一事避之唯恐不及,才把金燁丟給他,沒想到還是破例收徒了,還是個女娃兒。“聽說?哪有做徒兒的連自個兒師父的名字都不知道?”

“因為我都叫他老頭,或臭老頭、死老頭,根本不知道他叫什麼。”

“原來如此。”難怪養出一個脾氣如出一轍的徒兒。“那按理我就是你的師叔。”

“是這樣沒錯,不過我可不可以也叫你臭老頭?”她覺得這樣比較習慣。

“隨你高興,但不要加個『臭』字。”如果硬要她改口,說不準會叫得更難聽。

任洛奎見凌東絕心情轉好,從金燁身後跳出來,賊兮兮的笑問:“師父,那我可不可以也叫你老頭?”

“臭小子,你找死!”

“為什麼?差別待遇!”任洛奎邊逃邊哀叫著。

以前這幕景象金燁也見過,但以往並沒有任何的感覺,如今這樣愉悅的氣氛卻融入他的心房,讓他覺得有這些如親人的師父和師弟陪伴是一件美好的事,雖然他們並沒有血緣的關係。

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有花飛雲的出現,如果沒有花飛雲,他真不敢想像那會是怎樣的日子?

他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

凌東絕追了任洛奎大概有三、五里遠,連任洛奎都感覺得出異狀,發現師父似乎是刻意避開眾人。

“師父,你不追啦?”

“其實我是要試試你這小子的功夫有沒有退步。”

“我就知道師父捨不得打我!”若師父真的要出手教訓他,他怎麼可能逃得出師父的手掌心。

“別嘻皮笑臉的!”凌東絕輕斥。

“是。”任洛奎認真的應聲,眉眼卻在笑。

“你也真是的,都已經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玩心還這麼重。”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想當初他們都還是小毛頭,轉眼間就長這麼大了,而他也老了,棺材都踏進一半,歲月不饒人哪!

“師父!你可別嚇我,我被我爹念得夠煩了,現在連師父也不放過我。”不是他要抱怨,難道除了成家他就沒別的事可做了嗎?

“說真格的。”凌東絕突然嚴肅了起來。“差不多也到了你該把真相公開的時候了。”

“師父,我也想啊!家中兩老也是等得心急,但師父你也知道大師兄的個性,一有風吹草動就跑得比別人還快,好不容易把他盼回來了,就怕他知道了真相不能接受,反而會逃到一個我們永遠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那就慘了,所以還是等更適當的時機吧。”

“燁兒對那個娃兒很特別。”才剛回來,凌東絕就瞧出他們非比尋常的關係。

“什麼事都瞞不過師父。”任洛奎欽佩道。

“那是當然,我這個師父也不是當假的,你腦子裡打什麼歪主意,我可是一清二楚!”

任洛奎大喊冤枉:“我哪敢打什麼歪主意!”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免得他們起疑……”

回家的路上他們又聊了好一會兒,相聚的時間不多,再見面不知又是何年何月,當然得好好把握現在。

第七章

夜晚,凌東絕將金燁、任洛奎、花飛雲找來,跟他們說他在鄰鎮上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