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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海里的辛巴大叫:“這他媽是可忍孰不可忍,王重你放我出來!偉大的辛巴才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你們竟然去感謝一個連話都說不明白的白痴小弟!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身為背後的掌控者,辛巴毫無疑問的相信自己這個幕後指揮才是最大的功臣,可是自己現在坐牢一樣呆在魂海里,踩狗屎運的白痴小弟卻在外面蹦躂得很歡樂,享受眾人的感激和尊敬。
王重果斷的選擇了無視,辛巴這種存在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理解的。
“小鑫,你好吧,可憐的小丫頭,臉色這麼蒼白。”
“謝謝,紅姐,我沒事兒。”小鑫笑了笑。
天空有些陰沉、昏暗。
儘管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左右,可在這年頭,還能看到天就算不錯了。
旁邊是無比巍峨的巨牆,或者,你已經看不出那是作為“牆”的主體,它就像一匹橫立在地平線上的延綿大山,高得直聳入雲層,兩側則是無邊際的延伸,讓人完全看不到盡頭。
生命之牆,又叫嘆息之牆,它永不疲倦的矗立在這裡,既給予了城中人類生命的保護和安全,也讓城外曾經氾濫的變異獸望之而興嘆,天京城外,生命之牆隔絕的不僅是變異獸和人類,也隔絕了無數所謂難民和城中公民,將他們劃分為了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所謂的難民營雖然繞城而環,但並非全都聚集在一起,難民也需要活下去的資源,比如城外的垃圾堆,就是被這幫難民們看重的資源之一,至少有半數的難民營都是自發的由一群聚集在垃圾堆旁邊的難民所組成。
其中一處距城較遠,垃圾車來的次數並不算頻繁,附近也沒有別的任何可利用資源,一座大約有十七八個帳篷的小小難民營地堆砌在垃圾堆的不遠處,這裡散發著常人無法容忍的惡臭,生活著大概三四十個難民,他們大多數都長得奇形怪狀,被嚴重的城外輻射長期“照顧”,還能保持一個大概的人型其實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一個滿頭蓬鬆、全身都裹挾在灰塵中的流浪漢正捲縮在垃圾堆旁,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新的流浪者,或許是在城裡犯了什麼事兒,被剝奪了公民身份而驅逐,這種事兒天天都有發生,聯邦各處都很常見,相比進城的,出城的更多,他沒有可以居住的帳篷,捲縮在一個由亂七八糟垃圾堆成的窩裡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營地裡有個腦袋上長著膿瘡的小孩子撿了塊石頭扔過去,砸到那人的腳,他家的大人嚇得趕緊拖著孩子藏了起來,就像受驚的兔子,然後從帳篷中露出半個眼睛,看向那個傢伙的眼神裡有著一絲憎恨和畏懼。
流浪漢並沒有搭理他們,仍舊捲縮著倒在那裡,只是把腿縮了縮,雙手緊緊的抱著胸口,他顯然還沒有習慣城外的低溫,儘管這是夏天,可呆在輻射嚴重的城外,還是會感覺很冷,輻射因子會隔絕大部分的陽光和紫外線,連溫度也難以儲存和傳遞。
先前那個難民鬆了口氣,營地裡又恢復了平靜,彷彿死一般的寂靜。
這是難民營的常態,為了生存,為了能更多的節省身體消耗,只要是能睡著,難民們絕不會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走著絕不跑著。
死氣沉沉說的就是這種環境,可那又怎麼樣呢?懶嗎?沒有活力嗎?別扯淡了,對他們來說人生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活著。
流浪漢緩緩閉上眼睛,又緊了緊領口,剛才感覺有風灌進了脖子裡,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營地在死寂著,彷彿這裡根本不存在任何生命。
哐哐哐哐……
很突訛的,一陣重機械的碾路聲打破了這片營地的寂靜,那十七八個死靜的難民帳篷中頓時探出來幾十顆頭顱,原本空洞麻木的眼睛裡爆射出野獸的光芒,充滿了飢渴和貪婪。
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