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文采那方面,不知道她怎麼樣,她可喜歡我?

看樣子是喜歡的,一個女孩子如果對那個男人沒意思,不會去看他吧?文采來看過我。

一切接步就班的來吧,我不是沒有希望的,我鼓勵自己。

隔了三天,我再去約文采,她說剛剛沒有空。

她說她約了朋友去旅行,晚上會累,不想出來。

她解釋得婉轉,我當然接受這樣的解釋了。

我請她打電話給我,她也答應了,我很開心。

那天阿麗來看我,阿麗彷彿不太起勁,也不打聽我的事了。

「不是你的體育老師出了毛病吧?」我問她。

「他摔傷了。」

「那很平常,他也是人,自然會摔傷的。」我說。

「他在浴缸裡滑了一交,跌傷了脊骨。」阿麗說。

「太不幸了。」我說:「傷得重嗎?你有沒有去看他?」

「真丟臉,在浴缸裡摔交。」阿麗笑了起來。

「他也不想這樣──怎麼?你又不崇拜他了?」

「我從來沒有崇拜過他!」阿麗忽然之間否認。

「阿麗,這又是不對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真的,大哥,我的生活太無聊而已。」她說。

阿麗說:「但是我的確不舒服,覺得精神無法寄託。」

我笑。

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與文采一起的時候,完全不同。

「找一個人愛上他,是解決的辦法,但是那個人又不愛我。」

「阿麗,努力你的功課吧。」我再次苦勸她。

「嘿!」

然後我交女朋友的事情,像最驚人的訊息傳開了。

小明問:「大哥,你有女朋友了,是不是?好訊息。」

「還不算女朋友呢,你從哪裡聽來的?」我反問。

「阿麗說的。」

「阿麗真煩。」我笑。

「讓我們見見她好嗎?」小明問:「我們都想見她。」

「你與小雅呢?」我問:「她好些時日不來了。」

「她認識了新的男朋友。」小明說:「我沒告訴你?」

「沒有!」

「她堅持說我是一個殘忍的人,然後說你慈善。」

「也不見得啦,你怎麼就與她鬧翻了?」我問。

小明說:「兩個人性情不合,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

她在做什麼?是不是怕不好意思?所以不來電話?

我開始想念她。幾天不見,日子彷彿已經很長了。

她到底怎麼了呢?

也許我可以在阿關那裡打聽一下,看看清形。

大概這樣做是可以獲得一個答案的,但我不想太緊張。

我可以再打一個電話去找文采,約她出來看場戲或是什麼的。

一個人坐在家裡,像我這樣,時間實在不容易打發。

與文採在一起,一整天卻又過得飛快。莫名其妙。

看樣子文采的確有她的魅力,緊緊的吸引著我。

我看我還是打個電話去找她吧,否則怎麼辦呢?

電話撥通以後,她家裡面的人說她有事出去了。

這是失望。

我沒有多問,說了一聲謝謝,只好默默掛上聽筒。

真沒有辦法,追求女孩子,非得經過這種階段不可。

誰曉得呢,也許小明追阿麗的時候,也一模一樣。

但他們是小孩子啊,我與文采,是大人,也逃不過這關?

後來我就笑了,文采怎麼曉得我會找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