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匕首放出就朝李一鳴殺來。李一鳴見狀冷哼一聲,同樣是將短劍一放,直接斬斷對方手中雙匕,在手臂上一劃,只見得黑氣從傷口竄出,那女子手臂迅速枯萎下去。

這女子脾氣暴躁,但卻有些見識,見自己中招,連忙用了斷尾之術,直接將手臂斬斷,雖然鮮血直流疼得暈倒過去,但總算保住了一條性命。

“你這魔頭,竟敢傷本門弟子,看本門……”另一名綠衣女子驚怒交加。

李一鳴被人一口一個魔頭叫得煩了,一雙眼睛如同看死人一般看著她。頓時就將她嚇得把後面的話給嚥了回去,最後更是連退幾步,驚慌失措的喊道:“你……你要怎樣!”

李一鳴冷哼一聲道:“難道你殺我,我還要憐香惜玉不成,哼,管你仙道魔道,拳頭大的才是正道,看你們這樣子,滿是世俗名利之心,別說正道,便是仙道都說不上,還不給本座速速退去,否則你也給我留下吧”

“你!”綠衣女子聽出李一鳴話語之中沒有半點虛言,一個‘你’字半天也說不出後面的來,最後只得揮手抓過昏倒的紅衣女子,還將那少年的短劍收起,連忙架起劍光就飛遁而去。

見得他們離去,李一鳴似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事情一般,淡淡的說了一句:“收拾乾淨”便頭也不回的朝房間走去。

留下三個老道,看著眼前一切,心頭百感交集。天遁宗的名字他們也聽過,乃是方圓萬里最大的仙道宗門,其中高手如雲,隨便一個弟子出來都比他們強無數倍。一想到自己領回來的‘祖師’竟然得罪了天遁宗,他們便是死的心都有。

不過老道們知道,自己就上了李一鳴的賊船,只能一路走下去,所以他們只能寄希望於李一鳴強大得連天遁宗都對付不了,如此,他們非但不會有麻煩,反而等於攀上了大樹了。

看著李一鳴魔氣森森的背影,活脫脫就是魔道高人殺人不眨眼的架勢。他們在心寒不已的同時,又不禁暗自期許自己這位‘魔道祖師爺’一定要足夠強才行。

李一鳴回到房中,端坐在蒲團上好半晌才將方才殺人而牽引的魔道劍氣平息下來,對於先前的發生的事情,他並沒有絲毫回想的意思,抓起方才殺人的兇劍軀殼便再次開始血煉之術,吸取劍氣。

其實若是曾經,在遇到仙道弟子挑釁,他雖然也會果斷斬殺,但不論如何,斬殺同是仙道的人,他或多或少會有一點不舒服得感覺,但這一次,不論是斬殺挑釁少年,還是殺傷女天遁宗女弟子,一切都是那般順利成章,沒有半點猶豫和心理壓力。

造成這種結果的因素有幾點,其一是如今他身受重傷,沒有餘力來留手,為了自保,對於能夠傷害他的人,都要迅速解決;其二則是這十多年的時間在海外漂泊,殺的修行者多如亂麻,其中金丹都數不過來,甚至還有元嬰級別的存在,心理也發生了變化,對於小修士並不太在意。

但除了這些原因,最重要的卻是他此時身上充滿了魔門劍氣。本來若是尋常魔門之氣,也不能對他有什麼影響。但這羅喉兇劍不同,乃是秉承殺戮暴虐而生的靈寶,其劍氣乃是天地之間最為暴虐的氣息之一,加上李一鳴使用血煉之法,將自身與兇劍軀殼聯絡一起,更是增加了受影響的程度。

若非他身居仙佛兩道的無上功法,並且有雷霆之力,劍煞之力等等功法力量在身,護住他心智和靈魂本源,恐怕他早就變成嗜血魔頭一般的存在。但即便如此,在兇劍劍氣的影響下,他的性格也潛移默化的受到些影響。

在殺伐上面更加果決,不論同道不同道,只要對方要危害自己,不利自己,就可以不抱有心裡障礙的斬殺。今次一戰便是變化的表現。只是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還是壞,卻是不得而知了。

時間就在李一鳴閉關瓦解劍氣之中過去。正是第五天,大日當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