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冽辰點頭,接著走進屋內,拿了白婉璃買來的衣服,去後山沐浴更衣。

第二天早上,行雲和流水根據暗號,找了過來,四人呆在這個土木鎮休整。

三天之後,賀州失守,拓跋顙帶著他的大軍,朝著甘州出發。

眼看著拓跋顙的十萬大軍,就要和彭帥虎的十五萬大軍遇上,戰爭一觸即發。

這些天,雲冽辰變得很沉默,他總是再想著以後,或許,他改就此隱姓埋名,再也不回京城那個是非之地。

只是他捨不得皇祖母,皇祖母還等著他回去。

還有小芙,小芙現在,應該懷孕七月有餘,還有兩個月,她應該就要臨盆。

坐在那裡,他靜靜的想著,俊容上,滿是淡漠的清冷之色。

流水守在一邊,不由得多嘴,“王爺,不如我們反了吧?”

雲冽辰一個森冷的眼刀殺過,“你活膩了嗎?”

流水低頭,不再說話,外出打聽訊息的行雲跑了回來,“王爺,不好了!彭將軍的十五萬軍隊,和拓跋顙的十萬對上,彭將軍一敗塗地,甘州失守,邊國大軍朝著山海關行去!”

過了山海關,就是他的封地郴州,郴州的守衛,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那裡的軍隊,都是老弱病殘,因為中間隔著賀州和甘州,所以郴州算是雲水國的中心位置。

若是郴州再失守,那麼雲水國的一半江山,就等於葬送到雲洌陽手裡了。

他神色清冷,緊握的拳頭,青筋暴露。

白婉璃站在一邊,眉頭緊蹙。

流水冷笑,“這個雲洌陽,真是有意思,對付自家的兄弟,計謀百出,可是對付敵軍卻一籌莫展!”

行雲不說話,只是緊張的看著雲冽辰。

眼下這種情況,怕是隻有王爺重掌兵權,跟拓跋顙決一雌雄了。

不過王爺被迫、害至此,他還能摒除前嫌,幫助雲洌陽穩住江山嗎?

白婉璃也靜靜的看著雲冽辰,等著他做出決定。

雲冽辰站起身,“回房休息吧,晚上要下雨了,流水你記得收衣服。行雲你去京城,偷偷的將二夫人接出來,我們去嶺南匯合!”

“王爺,我們要去嶺南了嗎?”流水吃驚的說道。

雲冽辰點頭,現在雲水國兵荒馬亂,賀州和甘州相繼失守,唯有嶺南那邊,是安全的。

行雲知道,王爺經過了智明山一戰,現在是心灰意冷,雲水國的事情,他再也不想插手了。

行雲點頭,轉身離開,白婉璃卻喚住了他,“行雲,等一下!”

行雲回身,不解的看著白婉璃,白婉璃淡漠的道,“幫我給雲洌陽傳個口信,我要他一道聖旨,封琉璃公子為帥,迎戰拓跋顙!”

行雲大驚,不解的看著白婉璃,雲冽辰起身,擰著眉頭,審視的看著她。

她無奈一笑,“雲洌陽不在乎這個江山,不在乎黎民百姓,可是我在乎,我不想因為我,改寫雲水國的歷史,葬送雲水國的社稷!”

行雲希冀的眼神,看向了雲冽辰,王妃娘娘說的對,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葬送了雲水國的江山。

雲冽辰眉頭緊皺,他伸手,握住白婉璃的肩膀,“好,我趕往郴州,接納被拓跋顙打散的右翼軍,迎戰拓跋顙!”

白婉璃眸帶微笑,莞爾的看著他。

縱使他放棄離開,她也不會怪他,任誰經歷他這樣的遭遇,都會選擇放手。

雲冽辰嘆息,“我打仗,不為了雲水國江山,也不為了雲水國的黎民百姓,只是為了你!”

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掛帥上陣?他又怎麼能讓他心愛的她,見證戰場的殺戮?

她應該是,被他保護在水晶球裡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