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餘光打量岑二孃。二師兄好像又英俊了!尤其是他身上那股子脫俗出塵、雅自天成的氣質,更叫人心折。

她已經是二師兄的小師妹,和他的關係,情同兄妹,更親近了呢。好幸福~~

“孽徒!你還敢出現在老夫面前!”看著面前三個傢伙因那孽徒露面,集體變痴漢,渾身散著粉紅色的光,簡直要閃瞎他老人家的眼!真是看不下去啦!

卜運算元大師先推開又喜又呆的立柏和安三少,又撞開傻乎乎的小徒兒,拎著被屋裡糟亂景象愕然驚住的岑二孃的耳朵,牽著她朝門外走:“我看你往哪兒躲?隨我去藥室!”

他的毒粉都在藥室裡,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種,夠這孽徒受的!

“啊!疼!師父,鬆手!”岑二孃吃痛地歪著腦袋,目中含露,仙童一下就有了人氣,看得立柏、安三少和芍藥三個心疼萬分。

“神醫、大師、師父,放開他!”三人不止異口同聲,連衝過去扳開大師的手,護著岑二孃的動作都一致。

卜運算元大師氣得不輕。這孽徒竟敢裝模作樣引得那三個呆子對他無禮,簡直是欠收拾!

他另一隻手熟練地從袖袋裡抓出一把迷神粉,輕輕揮手一撒,立杆見效,藥暈了立柏三個。

岑二孃因被大師特地訓練過,身子對這藥粉已有了抵抗力,唯獨她還清醒著,被大師揪著耳朵帶去藥室受訓。

“師父,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扯掉,您也該消氣了吧?”岑二孃慶幸一路上並沒有碰上其他人,也不算太丟臉。

她一進藥室,就討好地衝僕運算元大師笑成一朵花:“哎呀,短短數日不見,您似乎又年輕了幾歲。瞧這精氣神和面板,看起來和我父親差不多。”

“嗯哼!”卜運算元大師鬆開手,摸摸自己的臉,覺著手下的面板好像是緊緻光滑了不少,都是叫梅孃的美食喂出來的。

當然,他自己本身也不老就是了。

四十歲以後,卜運算元大師便很注重保養自己的皮囊。最喜歡聽人說他不顯老,精神矍鑠。

岑二孃不愧是最得他心意的弟子,幾句話恭維得他飄飄然:“呃,算你有眼光。饒你一次!”

“說吧,怎麼這麼快就自投羅網?我還以為你要躲我十年八年呢。”

“咳咳!師父,我怎會刻意躲您呢?”岑二孃厚顏道:“我之前見您疲倦不堪,有心叫您休養休養。我知自己沒完成任務,唯恐叫您見了心煩氣躁,氣壞身子。所以才出去小住了一下。”

“哼!”卜運算元大師一臉“我信你才有鬼”。

岑二孃臉不紅氣不喘道:“弟子所言皆出自真心。我去山上也沒有閒著,帶人給您找了不少上好的藥材和山貨。都叫人送去庫房了,一會兒您抽空去瞧瞧,包您滿意。”

“師父,我這次回來,是有要事要辦。”岑二孃斟了兩杯茶,一杯雙手遞給大師,一杯自己喝。

片刻後,她又道:“我聽說立柏這次帶他的親兵攜禮而來,是專程替他們向桃林村的姑娘提親的。還請了父親母親做媒。”

“我來見您前,已先去見過父親了。他說立柏他們一月後就要赴往東海,清除海盜,肅清東海世家。”

“聽立柏的意思,那些親兵想成親後,帶著媳婦一起過去。所以,這親事要儘快辦好。您閒著無事,給翻書選個好日子唄。”

“才經過可怕的洪災和瘟疫,這喜事要大辦,好好熱鬧一下。”岑二孃心急道:“我還要和李村長他們出去採辦貨物。立柏和安三那兒,就拜託您和小師妹給上藥照顧了。也不知他們兩個是不是八字不合,一見面就要出事。”

“嘿!我說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卜運算元大師挑眉怪笑:“那兩個傢伙為何打架不和,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紅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