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寧老七正想他那未過門的媳婦兒呢,就聽岑二爺斷然拒絕自己的提議,跳起來臉紅脖子粗道:“書生你什麼意思,瞧不上我寧老七麼?憑什麼泠風能幹的事兒,到我這兒就不行了。莫不成你覺得我還不如一個小丫頭片子?今兒你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吼什麼!閉嘴!”苗大仗著人高馬大,重重敲了上躥下跳的寧老七一個爆慄:“岑老爺也是不想讓你代他涉險。老七你都還不到二十歲,也沒比泠風大多少,別一口一個小丫頭片子的,多不尊重人!”

“苗大哥,你打我作甚?”寧老七斜瞪苗大一眼,又對岑二爺道:“反正我已下定決心,管你怎麼說!一會兒等她們出來,我就拉你進去。今天你是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

“寧七爺一片俠義之心,令岑某感動不已。”岑二爺和聲對寧老七道:“只是我怎能讓你代我受過?你還年輕,聽林五爺說,你家中還有老母待養,未婚妻待娶。你得活著走出這片大山。”

“本來我和二孃此番就夠連累你們了,一會兒那些人殺過來,我只希望諸位能全力護著二孃逃出去。我就這一個女兒,愛她重逾性命。懇請諸位保二孃平安!至於我,就聽天由命吧。”

岑二爺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兒,惹得寧老七上火!直接趁他不防,拿那大刀的刀背敲向他的後頸處,將他敲暈。

“胡鬧!老七你……”林五爺比目瞪口呆的苗大先回神,一腳踹向寧老七這個楞頭青,他也沒用力,只踹得寧老七稍稍偏了偏,“如今正是逃命時,你打暈了岑老爺,誰揹他?你背嗎?就靠你這副瘦竹板身材?”

“就是,老七你實在是太亂來!”苗大也不贊同地瞪向寧老七。

“都別吵!”寧老七拖著昏迷的岑二爺,把他負在背上,“泠風和二姑娘已換好衣物出來了。我把他背進去換衣服,一會兒把他藏到最裡面那處縫隙裡就是。”

“那位置極其隱蔽,我也是昨晚歇在最裡面,沒地方把手伸直,手被壓得發麻,沒事兒抻著玩,可巧就摸到了那處縫隙。可惜那兒只能藏一人,再放一人,就會暴露。不然,岑二姑娘也可以一起藏那兒了。苗大哥、林五哥,你們進來幫幫我。咱們得快些,那些人就要到了!”

“果真?”林五爺、苗大一喜,頂著寧老七的白眼,先幫著泠風把昏迷的岑二孃扶出來靠到石壁上,才進去幫他。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林五爺和苗大幫著寧老七與岑二爺換了衣物,他們都不是貪財的,自然也沒要岑二爺的荷包,寧老七還把自己的錢袋一併塞進了岑二爺腰間的內袋中。

寧老七怕岑二爺過早醒來,暴露身形,出去遇上那群殺手。還讓泠風蘸著他隨身攜帶以便定契時按手印的硃色印泥,在他撕下的一截純白布衫上,簡單寫明瞭他們的計劃,給岑二爺留下口信,讓他先留在此處不動,等他們引開追兵。等到湛洲城內的援兵來了,再回來尋他。

泠風是抱了必死的決心與岑二孃互換身份的。她在換衣服時,自然看到了岑二孃揣在懷裡的錦囊和荷包,她怕那些歹徒抓到她時見她身無錢財,懷疑她的身份,又回頭去對付岑二孃。便拿了一個裝著銀票和兌票的荷包貼身攜帶,其餘的都沒動,依舊給岑二孃放到心口處。

因此次與岑二孃一別,恐怕無再會之期,泠風藉著寧老七的印泥,在岑二孃的袖口處給她留了話:姑娘,您一定會一生安然順遂,因為我和沈嬤嬤就算不在了,也會變作魂靈,一直佑護您。

泠風剛寫完,趙黑麵就急匆匆地奔過來,喘著氣道:“我看過……後面沒有其他人,就那麼十五人……他們行得極快,離這兒大約還有一里路的樣子。咱們快走!”

林五爺是領頭人,他指著半山腰往上的那條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