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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念眸色閃了閃，沒對他笑出來。

&ldo;走了。&rdo;裴然將兩人的舉動收入眼底，抬手碰了碰她的小臉。

裴楚來的比他們早，已經先一步做完了筆錄，不過他後續還有其他詢問，尤念和裴然趕來的時候他正站在走廊的窗邊，那時季節已經到了最炎熱的夏季，窗外綠樹成蔭熱烈的太陽照耀著裸露的馬路，尤念因為趕來的著急出了些汗。

因裴然的觸碰回神，尤念移開視線任由他拉著往前走。

窗外的知了聒噪叫著，當一陣熱風吹來時尤念偏了偏頭，她看到窗邊的裴楚仍舊是之前那個姿勢，不過他也不看她了，正盯著窗外的大樹不知道在想什麼。

&ldo;這個案子……&rdo;

尤念也不知為什麼，忽然就停住了腳步。

裴然因她的動作也是一頓，頂著他看過來的視線，尤念嗓音乾澀澀的看向窗邊那人：&ldo;這個案子和你有關係嗎？&rdo;

雖然裴楚騙了她，但之前兩人相處的十幾年並不是假的。尤念很清楚，就算那些所謂的美好被披上一層虛假，然而她曾經感受過的溫暖並不是假的，哪怕這只是裴楚演出的一場戲。

尤念之所以會問，只是想留住裴楚在她心中最後的美好。畢竟這個案子牽扯到了楊採妮，不管尤念掩飾還是不掩飾，楊採妮和裴楚的關係都擺在了那裡，她不可能說謊。

裴楚似乎沒想到尤念還會和自己說話，睫毛輕顫了下，他的視線落在窗外並沒有收回，但是卻微扯著嘴角回她了。

他說：&ldo;沒有。&rdo;

尤念被裴然攥在掌中的手出了許多汗，不過這會兒總算是鬆了口氣。

沒有關係就好，這樣在警察詢問裴楚和楊採妮的關係時，她回答的也能沒什麼負擔了。

抬步繼續往前走，尤唸的心情輕鬆了許多。然而就在她的身影剛剛經過裴楚身邊的時候，裴楚動了動，忽然側眸看向了她。

&ldo;就這麼信我了？&rdo;

裴楚平靜的眸底蘊著一層清透笑意，薄唇彎起時仍舊是之前溫文爾雅的樣子。

他這樣子和尤念記憶中的太過一樣，或者是尤念記憶中的他從始至終一直都是這樣。指尖輕敲了下窗欄，他又扭回頭補充了一句：&ldo;念念還是這麼單純，你見有哪個殺人兇手會承認自己殺了人？&rdo;

他這話說的風輕雲淡，又與他之前的回答自相矛盾。

尤念因他這話怔了一下，抬眸去看他時他卻又移開目光不再看她，盯著他唇角淺淡的笑容看了一瞬，小指上的溫度逼迫她快速回神。

在被裴然拉著繼續往前走時，她輕輕低喃了一句：&ldo;……我不信的。&rdo;

是不信他剛才說的第一句話，還是不信他剛才補充的第二句話呢？

在走廊上的腳步逐漸消失之後，裴楚輕敲的指間一點點收攏，笑意徹底消失時，他臉上仍舊是那副寧靜溫和的表象。

他知道的，尤念那句&l;我不信&r;，其實是她對他最後的信任。

她不信他會做出那種事，她不信他會與這件兇殺案有關係。就是因為她對他還有一份信任，所以她會因為他簡單的兩個字就放了心，而不會相信他後面對前一句話的徹底否定。

攻人攻心，以自己為餌行走在自己布的棋局中，雖然兇險，但至少‐‐

裴楚還是換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算虧。

&ldo;……&rdo;

這件幾個月都不曾破的兇殺案，最後將目標嫌疑人全部定在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