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找來了這裡吧?”

“我反倒是奇怪的很,我下午睡覺的時候怎麼這麼安靜,直接一覺睡到了現在……”

“因為太安靜了,我反而害怕老黃和小百真的出事,待會兒還是得找江止看看,能不能弄到一個電話,給他們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

我嘴上雖是這麼說的,手上卻指著角落裡的牆上,一塊看似不起眼,又很新的裂痕,暗暗地用眼神示意無名,我知道下午在這裡發生的一切。

無名的眼底閃過片刻吃驚,卻又很快被自己蓋了下去。

“要不,我現在出去借個手機?”無名故作配合地問我。

我一臉悠哉地躺回了竹床上,看似閒散地搖了搖頭,說:“算了算了,待會兒再說吧,你還是去幫我找兩件衣服過來,我不知道怎麼流了這麼多的汗,都快臭死我自己了!!!”

“行,我出去看看。”無名配合地走了出去,開啟門時,外面雖然空無一人,我的餘光卻恰好的感知到,在他開啟門的一瞬間……

好像有什麼一閃而過的黑影,從門邊的窗戶如風般掠了過去。

看來我和無名猜的不錯,以江止的性子,就算明面上放過了我,遮掩住了他心底裡,那份恐怖的控制慾。

背地裡,又怎麼可能放任我和無名待在一起?

像他這樣控制慾極強的人,心底裡也必是多疑,眼裡絕對容不得與我同心,卻不和他穿一條褲子的無名。

所以……

我必須在江止還在和我裝君子,還在意我的感受,沒有徹底撕破臉,暴露出他偏執的那一面之前,趕緊想個辦法,離江止遠一點!

否則——

我感覺,他絕對會比之前把我關在上海那間別墅裡,想要將我當做金絲雀一樣養著的陸行遇還要可怕!!!!!

畢竟陸行遇當時雖然關著我,卻沒有像犯人一樣,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啊!!!

我不知道以前的江止,有沒有在我面前暴露過這麼一面,才會讓我對他避之不及,但此時此刻的我,越想越覺得後怕,手腳甚至都涼透了。

直到無名後頭跟著謝必安一起,端了盆熱水,拿了塊乾淨的毛巾,和換洗的衣服走進來時,我才從渾身僵硬中緩過神來。

“那啥,柳姐姐,這間破廟只差沒四面透風了,條件有限,你就將就擦個身子先,我在外面等著,好了之後你喊我,我把飯端進來給你。”謝必安客客氣氣地對著我說道。

我滿眼感激地回了一句:“謝謝你謝必安,一會兒我出去吃就好了,不用這麼麻煩。”

謝必安算是他們主僕三人裡,性子最單純的一個了,被我謝的竟然臉紅了起來,低著頭害羞地說:“不……不用謝,那柳姐姐,你先好好擦身子,我和無名哥在外面等你哈。”

他說著說著,拽著無名轉身就走,去到外面的時候,還不忘將門關得嚴嚴實實地在外面守著。

直到我擦乾淨身子,換好了衣服,喊他倆進來的時候,許是穿上新衣服,又恢復了真容後的我,身上少了幾分狼狽,多了幾分清冷,謝必安竟然膽小得連看都不好意思看我,支支吾吾地留下一句:“柳姐姐,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去給你打飯”後,直接轉身就走。

江止派謝必安過來,估摸著就是為了盯著我來的,結果他這麼一走,反而給了我和無名難得的說話機會。

我倆對視了一眼,齊齊鬆了口氣,非常有默契地沒有關門,而是一副正大光明,十分敞亮地坐在佛前的破竹椅上閒聊了起來。

“清影,我感覺江止這幾百年來,對你的執念不減反增,再這樣下去,萬一他尋個由頭,把你帶進陰司裡面藏起來……”

“我們怕是誰都找不到你,更不可能能在陰司裡把你帶出來了,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