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他就是竺道臺,卻也未加否認,只是冷哼一臺,道:“平心而論,秦堡主並不願得罪無塵大師,想不到你這娃兒如此目中無人,仗劍逞勇,今天老夫就要好生教訓你這娃兒一頓。”

柳南江冷笑了一聲,手中長劍一順,筆直地刺了出去。

這一招他用出了“朗日焦雷”,雖非雷音八劍之中的煞招,卻也凌厲非凡。

公孫彤活了一大把年紀,自然是識貨的行家,看在眼裡,凜在心頭,雙掌選擇,一連拍出數掌,柳南江更是劍掌並用,雙方殺做一團。

這是柳南江出道以來最激烈的一斗,稍一不慎,也許是他此生最後一斗,因此分外留神。

一時之間雖未佔得上風,卻也未曾落敗。

眨眼之間,二人已糾鬥二十餘招。

驀地此時,一圈黑影掠到眼前。

柳南江猜想必是秦羽烈從旁插手,因而回劍貼身,以求自保。

公孫彤竟未趁虛蹈隙跟進,反而飄身後退,貼壁站立,未再進攻。

只見秦羽烈手託錦盒,高聲笑道:“柳相公!玉佩已經到了秦某人的手上!這一場無謂之爭,似乎該停下了吧!”

柳南江心頭一駭,暗道:“好快的手法!”

秦羽烈又道:“秦某人觀看相公的雷音劍法,以及羅漢伏虎掌,可稱雙絕,去殺歐陽老兒和黃衫客吧。”

柳南江道:“在下不作他人之劊子手。”

秦羽烈冷笑道:“那麼?這方玉佩將永沉曲江地底,令師當年向少林主持所許下的宏願,今生今世也將難償,相公還是三思而行吧!”

柳南江不禁怔住,一時答不上話來。

公孫彤忽然插口道:“堡主打算讓這娃兒離去嗎?”

秦羽烈道:“迎他而來,送他而去。”

語氣一頓,轉而向柳南江接道:“三日為期限,秦某等候佳音。”

柳南江道:“若是在下將此情告歐陽白雲和黃衫客,他二人找上門來,向堡主興師問罪,那時堡主又待如何?”

秦羽烈一擺手,道:“請便!”

柳南江將手中長劍一揚道:“此劍尚未濺血,請堡主知會手下一擊,若有攔阻,觸劍者亡,在下說到做到,絕非兒戲之言。”

話聲一落,昂視闊步向大廳門口走去。

走到廳門處,用長劍撥開了大門。

秦羽烈忽然叫道:“相公請轉回。”

柳南江轉身問:“尚有何言……”

他一語未發,忽聞身後嗖嗖連聲,埋伏在外的弓弩齊發,箭矢如細雨般密集的來,原來秦羽烈在暗中安排瞭如此一條毒計。

柳南江聞聲疾驚,身快,劍快,一面揮劍撩撥,一面閃躲,無奈箭矢太過密集,不但從大廳之外射進,即使大廳的屋樑之上也埋伏了不少弓弩手,箭矢來自四面八方。

柳南江一個就地疾滾,縱到大廳的死角處,才算是避開了萬弓齊發的話雨。然而他的左臂也已中了三支羽箭,頓見血漬透衫。

柳南江站定之後,以左臂夾住上劍,咬牙拔出嵌入肌膚的箭鏃,沉叱道:“秦羽烈,你耍的好計策!現在該輪到你我決一死戰了。”

秦羽烈冷笑道:“秦某人無此雅興。”

柳南江長劍一指,道:“由不得你!”

秦羽烈冷聲說道:“柳相公最好稍安勿躁,箭鏃淬有劇毒,子不過午,午不見子,如若妄動,只有加速毒液蔓延,這不是兒戲。”

柳南江不禁心頭一寒,厲叱道:“在我毒發之前,我要你命。”

秦羽烈冷笑道:“令師閉關不出,相公身負重任,怎可如此急躁。”

語氣一頓,接道:“解毒之藥,就在秦某身上,含酒服下,立刻毒消。不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