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霄的屍首,知他曾中了先夫的‘寒梅掌’。因此妾身推斷,這喬扮郎中的兇手不但要精通易容之術,而且還要懂得歧黃之學。最主要的還是必須對武學一途博大精深,知之廣泛,方能一語道出凌震霄身上的傷症。”

柳南江問道:“秦羽烈具備這種條件嗎?”

古寒秋道:“武林之中三件具備的人並不多,秦羽烈是四個人當中的一個。”

柳南江道:“其餘三人是誰呢?”

古寒秋道:“其是一‘鐵君子’古如松,他是妾身的兄長,如果殺害凌震霄的是他,他絕不可能瞞我……”

柳南江的判斷果然沒有錯,古寒秋原來是古如松之妹。

第七回白衣仙女

古寒秋又道:“其二是二先生”石君子“竺道臺,他還居塞外,根本不可能是他殺害凌震霄,先夫是他義弟,如果是他代弟報仇,他也應該喚我這個弟妹才是……”

柳南江插口問道:“那麼,還有一人是誰呢?”

古寒秋道:“還有就是”麒麟寨“寨主”刀王“史潔如,不過,據妾身事後調查,凌震霄被害那日,他未曾離開,而且”麒麟寨“位於洛河道上,兩地相隔千里之遙,也不可能一日往返。”

柳南江道:“那麼,只剩下秦羽烈了?”

古寒秋道:“當時,秦羽烈正在曲江池畔大興土木,每日親自督工,唯凌震霄被害那天的已、午、未三個時辰不知去向,而且只有他的所在地和凌晨霄的住處近在咫尺,不是他還有誰?”

柳南江雖然也是心中大感疑惑,面上卻輕笑道:“古娘子為何說得這樣肯定?”

古寒秋玲哼了一聲,道:“妾身還有旁證……”

語氣一頓,接道:“先夫遇害的次日,秦羽烈曾在三老峰下的望鹿坡出現過,以後數年他即東奔西走,四處尋找凌晨昏的下落。”

如果古寒秋所說的都是實情,自然,殺害凌震霄的是秦羽烈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由於方才那位神秘白衣女郎警語,柳南江自然不便全信。

不過,多多少少使他對於秦羽烈的信心開始動搖了。

古寒秋又道:“秦羽烈經常有”三不殺“的口頭禪,耄耆老者不殺,殘廢之人不殺,黃髮小兒不殺。凌震霄被害,而他的一兒一女卻留下活命,而又偏偏選在三月三日凌震霄兒女去看狀元郎的時候下手,分明是秦羽烈存心不斬草除根,換了任何人,凌震霄的一兒一女斷然活不成了。”

柳南江道:“如此說來,那秦羽烈為人倒還不失厚道。”

古寒秋冷笑了一聲,道:“親身卻不作如此想法。無惡不作之人倒不足以為畏,因為惡名在外使人有所防範。惟獨那種既想作君子又要作小人,不正不邪,亦正亦邪的人才真正令人感到可怕。因為這種人反覆無常,使人捉摸不定,往往矜不及防,秦羽烈正是這一種人,相公如說他為人不失厚道,你就錯了!”

這一番話,使柳南江聽後心頭大動,秦羽烈是這種人嗎?

古寒秋見他沉吟不語,又問道:“相公願意答應這件差事嗎?”

柳南江不置可否地答道:“請古娘子假以時日,在下還要三思。”

古寒秋道:“不忙,我給你三個月的限期,才過去一天兩夜,相公儘可從長考慮。”

柳南江拱手一揖,道:“在下告別……”

古寒秋一揚手,道:“且慢!相公可否見告,意欲何往!”

柳南江道:“想去三老峰頭看看!”

古寒秋笑道:“只怕不是真話。”

柳南江回道:“古娘子不信,在下也不想多作解釋。”

古寒秋將兩道陰森森的目光,注視在柳南江的面上,道:“相公切勿以為妾身意在查間相公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