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秋冷冷地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原來她的目的是犧牲一條毒蛇,來使柳南江收回長劍。

柳南江微一猶疑,即將長劍回人路中,雖是蛇血,也算是濺血了。

古如松哇哇大叫道:“寒秋,你這是為什麼?難道我還怕這個娃兒?”

古寒秋回過身去,冷聲道:“哥哥,你可是為了要趕他們下山,所以才動起手來的?”

古如松道:“當然,殺害雲達的元兇未獲以前,此山不許任何人進來。”

古寒秋道:“哥哥,單憑你一句話說封山就封山了嗎?雲達當初也是封山的,可是人一樣進來了,而且還要了他的命。”

古如鬆氣咻咻地道:“只要我沒有死……”

古寒秋一擺手,道:“哥哥,我不想同你爭論。這個姓柳的我答應他,進山不會有別人過問,請你不要過問他。”

柳南江忙插口道:“這兩位姑娘也是同在下一起進山的。”

其實,他正可以趁此機會讓古如松將秦茹慧和凌菲趕下三老峰頭。

不過,柳南江不願如此做。

他固然不願她倆跟去“子午谷”,卻也不願她倆被古如松趕得狼狽而逃。

古寒秋瞟了秦茹慧和凌菲一眼,怪笑道:“原來你還是個多情種子。”

凌菲並不識古寒秋,聞言艴然不悅地道:“嗨,老婆子,說話乾淨點!”

古寒秋冷冷地笑道:“能蒙這樣的男人垂愛,你還不開心嗎?”

秦茹慧唯恐節外生枝,忙將凌菲拉了一把,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凌菲冷哼了一聲,悻悻然盯了古寒秋一眼,未再說話。

其實,她心裡一點也不氣。

她對柳南江有一百二十萬分的好感。

古寒秋說話扯出題外,使柳南江臉上有些掛不住,趁此機會向古如松道:“大先生,古娘子既已如此說,尊駕又何必……”

古如松一揚手道:“娃兒不必說了,就憑你和老夫平起平落的稱呼,老夫就該置你於死地。不過,從你那套劍法看來,你或許有點來頭。日後老夫若查出你的輩份比老夫低的話,老夫少不得還要教訓你一頓。”

柳南江含笑道:“在下若有失禮之罪,自當領責。”

古如松向古寒秋一擺手,道:“寒秋,咱們走……”

語氣一頓,只向柳南江道:“老夫要管,就是太上老君老夫也要管,說聲不管,你就在這裡鬧翻了天老夫也做得過問。娃兒,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儘管將三老峰搬到峨嵋金頂上去。”

言罷,與古寒秋雙雙離去。

柳南江目送他們的背影,喃喃道:“又是一個怪人,武林中的怪人也太多了!”

凌菲問道:“柳兄,那個髒兮兮的老婆子就是‘斷魂娘子’古寒秋嗎?”

柳南江“唔”了一聲,點點頭,道:“她還是‘竹君子’肖三先生的未亡人哩……”

說到這裡,柳南江忽然想到不該在凌菲面前談論這個問題。

因為他曾經猜疑凌菲的父親就是“關中一龍”凌震霄,而依照案羽烈的推斷,三先生肖雲達又是被凌震霄所謀害的。

一念及此,忙向秦茹慧問道:“秦姑娘,你的傷勢如何?”

凌菲搶著回答道:“只是表皮之傷,也許是秦姑娘解拆得快,只仕對方的鐵如意擦了一下。”

秦茹慧苦笑道:“連我也想不到,鐵如意已經打到我的肩頭上,他卻又將勁道卸掉了。”

柳南江道:“古如松雖然行為乖張,倒不是作惡的人,否則就不能稱為‘君子’了……”

語氣一頓,接道:“你們摘的野橘呢?”

凌菲四目遊顧,很快就在草叢中抬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