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將他記在佟額孃的名下。

不管佟佳氏姐弟與太后有著怎樣的糾葛,這一切都過去了。

皇上將掛在牆上的畫像燒成灰燼後,毫不留戀地出了小門。

“蘇培盛,命人將這個門封死吧。”

一行人踏出景陽宮,天已經黑透了。

飢腸轆轆的皇上這才想起他還沒有用晚膳,正想開口吩咐時,就瞧見幽暗的宮道上有個黑影正在快速的靠近。

守護在皇上身後的侍衛立刻上前抽出了大刀。

“來人止步!”

剪秋見無法前行,跪在地上哭喊。

“皇上,嬪妾是景仁宮的剪秋,我家娘娘發了高熱,求皇上開恩,召太醫給娘娘看診。”

一聽是景仁宮的人,皇上不滿地質問。

“既然戾妃發了高熱,那為何不去請示華貴妃?”

“朕命她代掌鳳印,秋答應可是沒有接到旨意?”

“回皇上,嬪妾......嬪妾不敢。”

“皇上,您親自去景仁宮瞧瞧,就知道其中緣由了。”

華貴妃狠毒,內務府的那幫狗奴才在她的示意下苛待景仁宮所有的人。

尤其是金尊玉貴的娘娘竟然用的是粗瓷。

剪秋一得知皇上來了東六宮這邊,就知道給華貴妃添堵的機會來了。

皇上對廢后主僕的人品持懷疑態度,往後掃了一眼。

“蘇培盛,你可聽說了景仁宮的事情?”

蘇培盛斟酌地說。

“回皇上,奴才聽說景仁宮的杯盞碗碟消耗得比較快。”

戾妃娘娘心裡不舒坦,稍有不順就發脾氣。

侍衛統領喝酒時吐槽過,底下的人最不想守的就是景仁宮的大門。

他得了人家的好處,肯定要替人分憂的。

主子最是節儉,見不得一點兒浪費,更何況景仁宮裡的東西都是貢品,甚至還有些是前朝或者更早些的古物。

果然皇上聞言,大步往前走。

他在景仁宮的正殿裡轉了一圈兒,心裡就有了數。

“蘇培盛,往後景仁宮的一應用具全部換成粗陶的。若是戾妃再不知收斂,粗陶的也別提供。”

皇上後悔廢后之時,沒有讓內務府將逾制的東西收回,以至於讓它們遭了毒手。

“皇上,臣妾給您倒了一杯水,這茶盞是姐姐留下的。”

沙啞的聲音響起,正是不知道跑哪裡去的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