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輕輕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宮裡的這些無根之人,哪一個不是愛財如命?

先前有蘇培盛壓著,小夏子只能撿些從那老東西手指縫隙裡漏出的些許銀子。

她若是以重利誘之,說不定能將這小夏子收為己用。

只是自己的體己銀子所剩無幾,甄嬛不禁有些為難。

她輕聲問道。

“青蘿,你可帶了打賞的荷包?”

青蘿笑著回話。

“主子,您放心,奴婢早有準備。”

她說著,戳了戳自己腰間鼓囊囊的荷包。

甄嬛再次感嘆果郡王的體貼入微,同時也暗恨崔槿汐貪墨了自己那麼多的銀子。

沒過多久,她們便來到了養心門外。

甄嬛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才邁開步子。

小夏子老遠就瞧見甄嬛進來,他等人到臺階時,才笑著迎過來。

“甄妃娘娘駕到,奴才未曾遠迎,還請娘娘恕罪!”

甄嬛嘴角上揚,和善出聲。

“夏公公客氣了,你在御前侍候,應以皇上為重。”

“倒是本宮突然來訪,不知皇上可有空?”

小夏子一拱手,恭敬答覆。

“甄妃娘娘,奴才這就進去稟報,請您稍候。”

甄嬛目送小夏子踏入養心殿,心中暗想:青蘿說得沒錯,這小夏子完全學到了蘇培盛的精髓。若是蘇培盛不能在皇上跟前伺候,他便是最有可能上位之人。若是能將他收為己用,日後在宮中行事自會方便許多。

她看了青蘿一眼,對方會意的點了點頭。

片刻後,小夏子就恭敬地請甄嬛進去。

她在踏入殿門之前,臉色一變,眉宇間迅速被哀愁所籠罩。

皇上喜歡自己的柔順和柔弱,那她便將心底的傷疤揭給他看。

“甄妃,你不在宮中修養,來這裡作甚?”

甄嬛緩緩跪下,行了一個大禮。

“皇上,臣妾先前幾日一直沉浸在失去小十一的痛苦中無法自拔,這才失了禮數,還請您降罪。”

她這一行為弄得皇上有些迷惑,“降罪?你何出此言?”

甄嬛淚眼朦朧地抬起了頭。

“回皇上,都是臣妾御下不嚴,才害得小十一遭了毒手。若是臣妾能早些發現崔槿汐心懷不軌,咱們的小十一說不定......”

“臣妾這樣眼盲心瞎之人如何配當小十一的額娘!”

“皇上,求您嚴懲臣妾,否則臣妾將日日寢食難安......”

甄嬛說著,跪行到皇上的榻邊,失聲痛哭。

皇上記得當年下人稟報宜修在雨中失了孩子時,他懊悔自己將所有的府醫調到柔則身邊,不敢進去安慰,在院子裡聽到的也是這種撕心裂肺的哭聲。

小十一的早夭涉及皇位,說起來也同自己有關。

彼時經事少的自己不敢面對宜修,沒能推開院門,導致她後來行事偏激,如今更是在景陽宮裡瘋瘋癲癲的。

皇上想到宜修的前車之鑑,他心中一軟,伸出雙手將甄嬛扶了起來。

“甄妃,小十一之事非你之過。你放心,孩子......孩子以後會有的。”

他只能這麼幹巴巴地安慰。

皇上一直想讓安陵容再給他生個孩子,只可惜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前兩日衛臨給他把脈時,委婉的提起自己腎有損。

腎主精氣,若有損傷,將會影響生育。

皇上雖黑著臉將衛臨轟了出去,但卻將這話放在了心上。

方才隨口說到生孩子之事,他心中一陣煩亂,連忙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