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縮在一起的孩子。

“這一群崽子也是,一個個的都不吭聲。”

他摸黑祭拜祖宗,這群不省心的不孝子孫這麼快來打他的臉。

簡直是......

“咳咳咳......”

安陵容連忙上前,將一盞溫水遞過去。

“皇上,小孩子小打小鬧而已,您沒必要為此上火。”

“依照臣妾來看,他們雙方有來有往,各自都有傷。”

“皇家子嗣新年伊始便如此精力充沛,皇上何不延長他們習武的時間,以作引導?”

她剛粗略的掃了一眼,弘瞻三兄弟身上雖然也有傷,但卻沒另外一波兒孩子傷得重。

方才承樂偷偷的在背後比了一個七,此事應該是同弘暇有關。

安陵容略微一想,就知道弘瞻和弘曜兄弟是給人出頭的。

皇上飲了一口茶後,心裡也沒那麼堵了。

“朕也是這麼想的。”

“蘇培盛,給皇貴妃和敬貴妃賜座。”

蘇培盛不知道怎麼想的,將兩把椅子放在了皇上的下首方位。

她們二人坐下後,正對著跪在地上的一群孩子。

敬貴妃瞧見弘暇臉上的巴掌印,頓時紅了眼圈兒。

氣消了一半兒的皇上又厲聲問道。

“誰來告訴朕,為何在尚書房打鬥?”

正委屈巴巴看著額孃的弘暇被嚇得一抖,淚水奪眶而出。

“皇......皇阿瑪......他……他們笑......笑話......我傻,說額娘……額娘腦子也不好,非要領個傻子養在膝下……八弟聽了生氣,就……就和他們理論......他們人多,我們吵不過。引來了......隔壁的六哥......吵吵幾句......就打起來了。我……我只是想......想幫忙,他們非要碰……碰我......手上的......板凳......”

弘暇雖說得磕磕巴巴,但殿內的其它人都聽懂了。

安陵容臉色一沉,目光凌厲地掃過抱著柱子抖的篩糠似的老翰林。

她起身朝著皇上行了一禮。

“皇上,臣妾以為尚書房不僅是傳授知識之地,更是教導為人之道之所。”

“敬貴妃這些年是如何對待弘暇的,闔宮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她日日陪伴著弘暇,幾乎將那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命根子。那些孩子在尚書房所說純屬汙衊!”

“皇上,臣妾相信人之初,性本善,這些孩子需要好生引導。只是這些人孩子大多為宗親子弟,此事交由翰林大人處理,確實是強人所難。”

“臣妾斗膽請皇上還小七一個公道。”

默默垂淚的敬貴妃也自動地跪在了安陵容的身旁。

得知真相的皇上也氣得很,弘暇即便反應稍慢,也是他的兒子,怎容他人如此欺辱?

那群孩子敢當面議論弘暇,顯然是家中管教不嚴。

皇上不能同一群孩子計較,難不成還收拾不了他們家的主事人?

“蘇培盛,將他們的長輩請來,朕要親自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