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好趕人。

蘇培盛怕誤事,不敢過多地停留,只得任由七阿哥繼續在門外守著。

等他帶著靈犀公主回來時,殿前已經不見了弘暇的蹤影。

他進入正殿時,並未將這小小的插曲上報,以至於後來又捱了一頓結結實實的板子。

乳母抱著孩子站到一旁,皇上又對著安陵容道。

“你去準備滴血驗親的東西。”

安陵容起身行了一禮,婉言拒絕。

“皇上,臣妾以為一事不勞二主的好。這事由蘇公公辦更令人放心。”

“臣妾不是不願意幫皇上,只是臣妾也曾誕下龍鳳胎。”

“今日之事不管結果如何,都極容易招人非議。”

敬華貴妃理解安陵容的顧慮,她在一旁勸道。

“皇上,此事說起來是事關皇家血脈的大事。蘇公公是侍候您多年的老人,由他來辦最是穩妥不過。”

皇上沉著臉點了點頭。

蘇培盛連忙應下,他牙一咬,舔著臉到翊坤宮要了一銅盆的清水。

眼見著蘇培盛拿著繡花針朝著靈犀逼近,甄嬛寒心的看向皇上。

“您這一動手,即便認定靈犀是您親生的,來日也會被世人詬病她是被皇上疑心過血統的孩子,將來如何讓弘暘和靈犀在兄弟姐妹間立足?”

皇上掀了掀眼皮,沉聲質問。

“今日在場的都是後宮女眷,又沒有外人在,如何就會遭到世人的詬病。”

“貞妃,正是有人質疑,才要儘快解決問題。”

“蘇培盛,動手!”

“是,皇上!”

蘇培盛的針穩穩當當地戳破了靈犀公主白嫩的指間,公主瞬間啼哭出聲。

奶嬤嬤怕公主受苦,擠壓著靈犀被戳破的手指,按到銅盆中,這才滴下了一滴血。

靈犀的動作太大,迫使奶嬤嬤的手也放入了銅盆中。

安陵容瞧著皇上不錯眼地盯著銅盆,便沒有開口提醒。

皇上都已經放話,大殿中沒有外人在,便是結局已定。

明面上弘暘和靈犀必須是他的孩子。

銅盆一遞到皇上面前,他毫不猶豫的扎破了自己的手指。

圓潤的血珠子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滴落在銅盆中,慢慢地同靈犀的血融在了一處。

瓜爾佳?文鳶直接驚撥出聲,“不......這不可能......”

皇上用雪白的帕子包住手指,他冷冷的看過去。

“祺貴人,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