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並無大礙,她知我有要事要辦,就催著我早日離開。”

“如今見到嬛兒,我空落落的心總算是被填滿了。”

果郡王拉著甄嬛在榻上坐下,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微顫抖,心中更是憐愛不已。

“嬛兒,近兩日你在做些什麼?閒暇之餘是否會時不時想起允禮來?”

“允禮,你怎會你我這兩日在給蓋頭收尾。”

甄嬛羞澀地低著頭將精心縫製的龍飛鳳舞大紅色蓋頭遞到他面前,其上每一針每一線都蘊含著她的深情厚意。

自打她在槿汐姑姑的勸說下接受了允禮的情誼,便帶著滿腔的欣喜繡起了蓋頭。

年過雙十的甄嬛深知這是她這輩子唯一一次用上蓋頭的機會,繡得格外用心。

果郡王仔細端詳著大紅蓋頭上的圖案和針腳,眼中充滿了溫柔。

“嬛兒的手藝愈發精湛了,這龍鳳呈祥繡得深得我心!”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當這蓋頭覆於你頭頂時,會是怎樣一番動人心魄的景象”

屋裡時不時傳出兩位主子的笑聲,崔槿汐也含笑指揮著阿晉和白芷兩人佈置新房,勢必要讓每一個角落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息。

兩天的時間一眨眼便過去,黃昏時分,凌雲峰頂燈火通明。

身著大紅衣袍的新人在崔槿汐的主持和白芷與阿晉二人的見證下,完成了莊嚴的拜堂儀式。

果郡王小心翼翼地牽著蓋著蓋頭的甄嬛往新房走去,剩下的三人也沒膽子鬧洞房。

崔槿汐瞧著兩位眼睛都要黏在新房上的人,難得笑著打趣。

“白芷、阿晉,你們往後各自成親的時候有的熱鬧看呢。”

“今日是兩位主子的大喜之日,別在外面站著,咱們也替主子慶賀一番。”

在崔槿汐的催促下,兩人跟在她身後進了灶房。

白芷忙活著將香氣撲鼻的兔肉砂鍋置於小泥爐上,又為每人準備了碗筷。

她笑眯眯地提議,“槿汐姑姑,我聽說‘無酒不成席’,今日這樣的好日子,咱們不如也來小酌幾杯?“

“白芷,你是不是早就饞酒了?”

崔槿汐倒是沒有苛責的意思。

她們初到甘露寺,遭到惡意針對,那個冬日全靠白芷當了首飾換來的酒水才能哆嗦著入眠。

後來搬到更冷的凌雲峰,冬日的每個夜晚更是離不開辛辣的酒水。

直到天氣回暖,才停止了每晚的酒水供應。

崔槿汐想到她和白芷因凍得睡不著,差點兒抱在一起痛哭的日子,便放任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酒放在哪裡,自己去拿吧。”

連主子爺都要敬著槿汐姑姑,阿晉自然不會大煞風景地說出反對的話。

“姑姑,我去找酒盅。”

他記得采買的物品中有一批成套的酒具。

崔槿汐一邊起身,一邊說。

“無需去翻找酒盅,灶房裡有淺口碗,用那個就成。”

白芷一進灶房,就迫不及待地開啟了酒罈子,給三人滿上。

阿晉發現她們二人是先吃菜時,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白芷將阿晉的表現盡收眼底,她覺得差不多時,舉起了小碗。

“今日乃是兩位主子的大喜,咱們同飲此杯。”

她一口氣將淺淺的濁酒喝完,又翻過去給兩人看,一滴酒水都沒有落下。

阿晉見崔槿汐也端起了碗,他強忍著喉嚨裡的辛辣,將酒一飲而盡。

新房內紅燭搖曳,而灶房這邊,三人已喝得有些醉意。

白芷戳了戳溜到桌子下面的阿晉,端著碗湊到他嘴邊。

“今日主子大喜,快乾了